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想明白一件事,和易承泽原本就是协议婚姻,她原本也没想过要真的嫁给易承泽。可是当易承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扔下离开后,她仿佛整个灵魂都没有了,像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她不明白心脏里阵阵的疼痛代表着什么,刚刚看到易承泽那一刻起,她恍然明白过来。
她爱上了易承泽。
不知何时她习惯了易承泽对她的关心,对她的温柔,那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眸盈满了她的模样,她喜欢极了。
纪静柔太久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了。
至于从何时爱上了易承泽,或许是纪思远对她百般刁难时,只有他挺身而出将她视为珍宝。又或许是,在她见到小姨之后,满心失落易承泽又带给她满心的欢喜吧!
重要!她轻咬着嘴唇,像个溺水的人急切呼救。
她只在乎易承泽有没有反悔,至于他去做了什么,又是为了谁而离开,她不在乎。
易承泽眉眼带着笑意,声音低沉:我没有反悔,也没有想过反悔,事出突然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抱歉。
望着他面上的笑容,纪静柔唇角不由得上扬。
安安和宁宁很生气吗?易承泽虽是疑问句,话语里却是笃定。
纪静柔眸底一闪即逝的复杂,轻声说:小孩子的想法和大人不一样。
他们两个认为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全部都是罪该万死的大坏蛋。
看来我要去负荆请罪才行,不然这两个小家伙儿怕是不会再理我了。易承泽施施然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
易承泽推门进去的时候,安安和宁宁正头凑着头,商量着如何算计陈知遇。听到脚步声,看到是易承泽,小小的眉头皱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安安登时从床上跳起来,炸毛质问着。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等待着丈夫回家的妻子。
易承泽仿若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敌意般,兀自坐在两人面前:要不要吃蛋糕,听说一款榴莲蛋糕还不错。
安安皱着眉,手指着他的鼻子呵斥着:你别想用蛋糕收买我,你敢伤害我妈咪,我才不会被你这个坏蛋收买。
宁宁也是怒目盯着他,易承泽怎么可以那样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易承泽面上一闪即逝的苦笑,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你们两个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
我不是小孩子了!宁宁不悦的反驳着。
安安挺着小胸膛:就算我再不懂大人的世界,可我也知道,如果真的为了我妈咪好,才不会让她伤心难过。你明明答应过我们,不会让我妈咪伤心的,可你为什么没有做到?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说的出口就要做到,哪怕是吐口唾沫也是钉,他怎么能食言?
果然渣男就是渣男,一点都不男人,还没有陈知遇好。
想到陈知遇,他眉头又忍不住紧紧皱着。
陈知遇和易承泽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手里攥着你妈咪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不从?易承泽身上揉了揉宁宁的头发,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真切:如果我没有离开,她现在虽然不会伤心难过,可以后会痛恨我的,我倒是宁愿她现在伤心,也不愿她以后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