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外面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祠堂里的烛火被吹灭,她有些害怕的瑟缩在蒲团上,祖宗牌位仿佛是一双双眼睛,在控诉她,怎么可以占着白家女儿的身子,又去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很冷,手很疼。
江雨落和白寒还有白桃白雪轮番找老夫人求情,她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值得将白梨罚的这么重,知道大概的白桃和白雪没告诉他们,但一想白梨那么娇小的人在罚跪,心里疼的和在油锅上来回滚着煎炸一样。
宁止过来看望过,但祠堂周围都是守卫,他近不得身,只能用手摸着心口那处的帕子,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熬过去才能才有希望。
白梨病了,她后半夜昏倒,浑身热的烫人,她陷入梦魇中,一片血海,还有岩浆在迸发,她被人定罪,勾引兄长,有沙哑的声音喊她妖女,有宛如莺歌儿般的声音叫她堕妇。
那些火焰要烧到她的身上,白梨害怕的捂住抱头蹲下哭的泣涕涟涟,不要烧过来,不要烧过来,火很热,很烫,会将她的额皮肉烧成灰烬,会将的舌头也烧焦的,五脏六腑烤出油来。
她仿佛又陷入了死亡的那天,漫天的恐惧与窒息的疼痛将她包裹,她要死了吗?
就在这死亡炼狱里,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梨儿,梨儿别怕,我来救你。
她抬头,看到穿着大红袍子的宁止,宁世子是个二傻子,对待重要的场合重要的人,会认为穿红色最应景,最好,他抱着白梨离开,白梨慢慢走出恐惧。
烧退了,退下去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我的囡囡平安无事。江氏看着病床上苍白柔弱像是要折过去的少女,眼角流出泪,她转身埋到白寒的胸膛里,泣不成声。
常年做生意的白寒,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桃在旁边,拳头猛打在柱子上,白雪拦住他,让他不要吵醒白梨。
到底是怎么了,夫君,妾身想不明白梨儿这么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被这么罚,妾身必须去问问。江氏哭着说,白寒抱着江氏:走,去问问吧。
白雪让枇杷她们好生看护着白梨,和白桃也一同去了。
老夫人也不见好,脸色憔悴,这一家四口来的到齐:你们都坐吧,下人都出去。
无外人后,老夫人叹口气:你们也别以为我这个老婆子被鬼吃了脑子,这般折磨她,她同那宁止互生情愫,这情必须斩断,不管谁来劝,我也不会松口的。
你们做爹娘做兄长的,多开导下。
江氏嘴唇抖起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二人虽然要好,但只是兄妹情啊。不可能的,夫君,这不可能的。
臭丫头为什么要喜欢宁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