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到祠堂,见到的就是白梨跪在那,两只手血肉模糊,血顺着指尖往下躺血,她本就生的要比一般女子柔弱,可怜无比,秋雁看的都有些不忍心。
梨姐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服软,是澄姐儿说了什么坏话吗?秋雁心疼的问,白梨缓缓摇头:没有,谢谢你秋雁。
老夫人让我拿藤条过去,奴婢不能耽搁,先回去了。
拿藤条做什么?白梨心里有些不安,秋雁摇头:奴婢不知,老夫人还寻了宁世子过来。秋雁觉得两者没有关联想不明白,并非秋雁不聪明,而是这件事,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但宁止和白梨却做了。
宁止他来了,从哪里来的?祖母这是想逼退宁止。
世子爷在您的院子等您,好像来了有一会儿了。秋雁如实相告:姐儿,要不然奴婢帮你给世子爷带几句话,您的院子比祠堂远,我送完东西说不定还能拦住世子爷。
你看你被打的,不如让世子爷帮忙求求情吧。
谢谢你秋雁,你帮我给个东西给他。她忍着痛从怀里拿出手帕,上面绣着丑不拉几的一朵梨花一朵梅花,两厢依偎,是那个二傻子绣的。
她没有笔墨,就直接用指尖的血在上面写下四个字。
秋雁看清字,算是明白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帮我交给世子,谢谢你秋雁。白梨真诚的道谢。
秋雁虽然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也很不赞同,但不知怎的,对上白梨那双杏眸,看清里面的点点祈求很坚韧,秋雁心软了。
她将手帕收在怀里,然后去送藤条,趁着无人注意自己,秋雁要离开,却被叫住:秋雁,你作何去?老夫人叫住她。
秋雁抿唇:奴婢去解手。
我看你不是去解手,是想传信,你就待在我身边,事情不解决,哪里都不许去。她身边的几个,倒都被那个丫头给挪了心去,一个个还都念着她呢。
秋雁急的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老夫人有几分能耐,她太了解了。
若是将世子爷弄走,姐儿该多伤心啊。
没多久,宁止过来,下意识的就看到放在托盘上的藤条,上面沾着血,还为干涸,梨院的下人说,梨儿被祖母叫走,但是没看到梨儿,这血迹莫不是她的?
宁世子请坐。老夫人打量着宁止,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宁止每次来见白梨,只要有空都会注意的装扮,今日穿了件淡蓝色的广绣衣袍,衣料丝滑,剪裁精致,淡蓝色给宁止添几分平易近人,玉冠半束如墨的发,他面如皎月,带着清辉般的高贵。
坐在那里,就比旁人多了三分的气场,这就是宁止,宁家人的后代,骁勇善战,忠肝义胆,这样的人,就算年岁大些,配给梨儿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