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看着枇杷,莞尔:瞧把你给能耐的,我想上外面走走。她忽然想一个人,但祖母不让她出门,不让那个人过来,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
枇杷担心她过了凉气,不想让她出去,但是白梨坚持,只好给她披上披风,捧着汤婆子下地出门。
昨夜的雨真的很大,白梨现在出去都能闻到泥土的芳香味儿,她站在回廊里,风吹起披风,风灌进,白梨紧忙搂紧,她不能让自己出一点点的问题。
枇杷看她真觉得好可怜,为什么要罚她们梨姐儿,明明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
白梨在院子里站着,忽然想到宁止平时在这的模样她们两个一起舞剑,蹲马步,他还抱着她将她抵到回廊里,亲了许久,他那么痴缠,那么难受。
那么傻。
没多久,海棠和桂圆用绳子捆回来一个丫鬟,白梨有些冷,便进去问话,海棠有些生气的看着枇杷:这么冷,怎么叫姐出去。昨夜刚过了凉气,她的身子本就孱弱,怎么能受的住。
枇杷想说什么,最终没回嘴。
是我坚持要出去的,没事,穿得多还捧着汤婆子呢,就是在屋里头晕晕的,出去透口气好多了。白梨为枇杷解释道,这几个丫头到都是疼人的。
造谣的丫鬟被桂圆压跪在地上,丫鬟名叫春香,是白澄身边的大丫鬟,昨天奉了她们姐儿的命令,往外传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那些人,果然都是见风使舵的,春香将一切都怪罪在旁人头上,根本不检讨自己。
白梨今日有日杀鸡儆猴,她觉得,这事很可能传的满京城都是,悠悠众口堵不住,但白家要是在管不住,那她就无能了,一个家不能固若金汤,那离一盘散沙也不远。
她从小生活在大院后宅,后又做三年主母,她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见惯生死以后,心肠更硬三分,她懂得如何做,才能维护住自己的脸面,自己的地位,白澄这个未出阁做出的事情,对于白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你叫什么名字?
白梨问完,咳了两嗓子。
春香见白梨柔弱可欺的模样,觉得应该不会很凶悍,其实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怕流言蜚语,她将她绑来这个院子就已经够被人诟病的,难不成还能将她怎么样。
奴婢叫春香。
她说话的时候还算乖巧,毕竟还是想少挨些揍,她也怕万一,万一呢,这个梨姐儿不是个好相处的,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怜春香根本不知道,白梨刚刚处置完一批人。
白澄身边的人,是你们家姑娘让你上外面乱嚼舌根的,对吗?最后两个字很轻,白梨老早以前就知道,白澄背着她没少说坏话。
春香被白梨看得头皮发麻:没有,奴婢从未说过梨姐儿半个不是。
我最讨厌别人睁眼说瞎话,因为,看到那种人,我就想剜掉她们的眼睛,毕竟,眼睛没瞎,心就瞎了,还不如都瞎了彻底。
固然她和宁止的事情为真,但她们往外传,就做了要搞死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