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盛京角落,最为黑暗,白葭难得穿夜行衣,和黑暗融为一体,他痛苦的皱眉,他敢吗,不敢:我们不是亲兄妹,不是嫡亲,我对她有意思,男未婚女未嫁,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风从宁止之间略过,宁止眼中血丝蔓延开:为什么,因为我们两情相悦。难怪他平时处处挑衅,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他喜欢小梨儿,所以才会看不惯他。
毫无疑问,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这场仗是避免不了的,白葭武功十分高,丝毫不逊于宁止,你来我往,身上皆挂了彩,原本送宁止出府的还有陌烟,他看着这两个人欲要至对方于死地的气势,有些无语,感情救人没受伤,回来却挂了彩。
该说他们能耐,还是愚蠢。
瞧着也不用他送了,陌烟就折返回府,守着白梨去了。
这两个人足足打到两天,夜香郎走街串巷收夜香,他们才停下,一晚未睡,还打得如此激烈,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今天先到这里,你若是再敢行偷香的举动,我就将你的腿打断。白葭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宁止邪气的笑了: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你若是借着兄长的名义接近她,我就将你第三条腿给你敲断。
说完,二人转身往回走,一瘸一拐的。
白梨知道韩清洛没事,就睡下了,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葭回去,泡完澡披上衣服走到赵娇的房里,赵娇没心没肺的睡着,她可以算是陪夜最少的女人,但是白葭愿意找她说话,被子被掀开,赵娇打了个冷战,抬手扣扣鼻子,睁开眼睛对上白葭十分嫌弃的眼神,她将手放下:公子来了,快做,一大早就找我,你精力可真旺盛。
她特意没问白葭脸上的伤,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白葭同她相处无疑是舒心的,他撩开衣服下摆坐到床边,长发散发着湿气披在肩上,眉眼如玉,两条长腿交叠放在床上,衣襟敞开,露出里面八块腱子肉。
不得了了,一大早浑身是伤,脸上带着绝望的神情,莫不是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发现揍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赵娇有点冷,拿起被子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问,白葭没吭声,赵娇碰一鼻子灰。
本以为白葭不会同她说话,没想到竟然开口了:我喜欢一个人,但是她心里有人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追。
追,喜欢就应该追啊,但是他去追,他们怎么办,不是说男人会为了喜欢的女人遣散内宅女人,三公子看似放荡,但那颗心压根没交出去,若是交出去她们都得被赶走。
赵娇还不是很想走,在这待着有银子还没有烦恼,再说,她也是三公子的人,他人帅活好,摸着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既然人家都已经有喜欢的人,咱们棒打鸳鸯也不太好是不是。赵娇怂且怂的说道,随后仔细观察白葭的脸色,嗯,愤怒的。
但是,若是没有婚嫁的两个人,公子还是有大把机会的,公子喜欢她,她知道吗?赵娇调整一下姿势,靠在墙上盘腿坐着,更得劲些。
没有,我不好说出口。若说小丫头将宁止当成义兄,那他更惨点,估计真的被她当成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