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梨质问的样子,宁止十分挫败,小梨儿说的没错,当初是他太过着急,一切都是他的错。
梨儿,当初是我的错,夜半梦醒,我比谁都发愁,愁的睡不着觉,谁都没有我煎熬,原本想着领完军功,好好和你说,可是
可是为了救她,私自逃跑,若说真心,白梨能感受到宁止的真心,不像楚轩那么利用,有些事情不愿意为她做,在止哥哥这边,什么事都能为她做。
就算是这样,白梨还是不能答应他,尤其现在他还动手动脚,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没有可能的事情,她宁愿一棒子打死。
宁止看她真生气,又不知道怎么哄,这样离开他不放心。
梨儿,你别生气,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真心的。宁止急的都要哭了,白梨别过头:我说过,我不想嫁人,你这样逼我,不觉得过分吗?
话已至此,宁止有些挫败,不过这些挫败自然不能打消宁止的决心,白梨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宁止闭着眼睛都知道她要用什么借口来拒绝自己。
我知道自己没有经得你的同意,做那种事情,是不对的。
你知道就好,以后还想和以前那样相处,止哥哥就不要在做这种事情了。白梨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眼睛没有焦距:止哥哥,你若是无事便回去休息吧,这一夜可定奔波了。
下了逐客令,宁止不情不愿的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
白梨没说话。
小姑娘坐在那里宛如一幅画一般,宁止看痴,白梨蹙起眉,在她开口前,宁止脉动脚步离开,誓宁回来没瞧见宁止,看着白梨深沉的模样,也没敢问。
誓宁,你去将取来的冰块给世子爷送过去。白梨说完,聘聘袅袅站起身,步伐沉重的回了屋子,誓宁轻声应答,白梨素手拂过花瓶里插着的几支娇艳欲滴的花朵。
女人便似这花儿,娇艳的时候引得大家人人垂涎,写诗,入画,若是那枯枝败叶便要任人踩踏,丢弃,命运不过就是这般,若是沉溺于感情里,什么样的好人都会变。
她想要的是同止哥哥日后以兄妹相称,而不是做那爱情里面的男女。
在感情里,爱情是最容易变的,兄妹却可以永恒。
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得紫色的帘子微荡。
宁止回去以后久久歇不住,誓宁将冰块送过来,宁止惊喜的看着药:这是梨儿让你送过来的?
誓宁点头:嗯,世子爷,你们两个吵架了吗?我看郡主脸色不是很好看。跟在郡主身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同身边亲近之人黑过脸,世子爷头一份。
宁止嘴里含着冰块,表情凝固,挥手让誓宁先下去,翻来覆去的哪里都难受,实在没忍住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出门了。
白雪身有重伤,但是在白日里是不睡的,他的院子很简单,景致大抵相同,唯一瞧着有些看头的,便是从房檐上延伸下来的莲花水引,七朵莲花做成的水引,雕刻精致,位于窗户旁,每当梅雨季节来临,雨水从铁莲花上流下,叮当作响,白雪都会坐在窗边,细细聆听那水流声。
江焉看着那个没派上用场的水引,就觉得大表哥真是个风度翩翩的人,好会附庸风雅。
要是以后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哈哈哈,那得让那些庶女们羡慕的眼睛都发红,她躲在树后,将新换的单薄衣服整理好,又将头上的珠钗扶正,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睛里流露着爱欲,正打算过去之际,忽然一道挺直俊逸的身影从小路上经过。
江焉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不是白家的表哥,他是谁啊?
宁止路过的时候注意到江焉,还以为是白雪院中打扫的丫鬟,没想那么多,江焉却是万千心思从心中划过,刚刚听哥哥说,宁世子要到府上
难不成这个就是宁世子?和幻想的有很大不同,长得不丑,不肥,反而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江焉看过宁止以后觉得好苦恼,宁世子的身份地位都比大表哥要高,长得也比大表哥更加好看,可是,她还是很喜欢大表哥。
爱情就不能和地位两全吗?
也不知道江焉这脑子里是什么构造,八字还没一撇,愁的自己心跳加快,脸红红的。
宁止直奔白雪的屋子,丫鬟为他开门,白雪看到宁止,从湘塌上坐起来:你来了。
宁止脸色看着不是很好:大公子,我,我和梨儿说了,她不同意。
同意才怪呢,他妹妹只是对他有那么个意思,又不是非君不嫁:你现在想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