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回去以后,床帐中留下一盏灯,放的远远地,她还是很怕火,大火焚烧的滋味儿让她忘不掉。
就如同那仇,生根在骨血里面,阻碍她一切念想。
她是迟钝,但这么多次的探索和欲望的来袭,对止哥哥总是拒绝不了的亲近,证明她有些心动,自打认识宁止以来,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包容她理解她的人。
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白梨走下床,拿过烛台,火光映射在脸上,白梨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狠绝,大仇不得报,何以谈感情,白梨你就是以这种态度去报仇的吗?
有了挂念就豁不出去,欠下的情债永不能偿还,还不如悬崖勒马,及时止损,在某些时候她是心狠的,对自己最为心狠,明白心里的感受但还会第一时间做出选择。
她放下烛台,开始修炼心法,筋脉寸断之痛,十分损耗身体,她欲练成武功,自保报仇,之后又没办法同他携老,想想白梨都觉得心窒息的疼痛。
从来没有想过,重生一世会再此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这人来的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翌日,大家准备离去,白家的家产都由慕容清亲自护卫送回盛京,出了扬州城边界,宁止独自带着人去往其他方向,慕容清看他面带喜色,不见悲伤,猜出此事和白梨有关系。
城外,宁止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白梨的马车车厢里,吓得正在发呆的白梨一激灵,白家下人心腹带走,其余遣散,白梨将春芽带在身边,宁止进来给春芽使个脸色,春芽缩着脖子有些害怕的下了马车。
白桃看到宁止上去,生气要下马将宁止揪出来,还是白雪抬手阻止她:你便别去掺和了。
慕容清紧紧攥着缰绳,眸色沉重,就算做好放手的准备,但是看到还是会心痛。
白梨攥紧帕子,脑中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宁止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上马车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这个吻来的缱绻热烈,湿漉漉的,白梨脑中的神思慢慢飞走,良久,宁止离开,白梨耳边留下宠溺的一句话:等我回来娶你。
他跳下马车脸上荡漾着笑容,和众人辞行后带着人打马离开。
春芽上马车,看到白梨红肿的唇紧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啥也不知道。
白梨有些尴尬的用手帕掩住嘴,宁止不仅亲,还使坏咬了一口,白梨嘴皮破了一块,中午就近用膳,下马车以后得到大家眼神的洗礼,白葭差点没将筷子掰折,白桃和白雪则是想着该如何将宁止掰折。
看到大家沉默,白梨心里明净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都不对劲,她紧忙吃完饭,就去车上休息,慕容清见她离开,吩咐小二打包几样小吃,出发前给白梨送过去,透过车帘,白梨看着慕容清那张苦涩的面庞,张口欲言,半晌才出声:对不起,虽然我们一开始说得明白,但是终究让你不好看,等我回去就退婚。
她没有接过吃的,慕容清示意春芽,春芽看了白梨一眼,怯懦接下,丫鬟接和白梨接,终究有点差距,春芽听到不少事情,但是都不吭声,当做没听见,回去以后春芽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白梨也没有刻意隐瞒。
慕容清笑了笑:回去再说,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好。
慕容清走远,白梨放下车帘,她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