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下,旁边是一片芭蕉叶。
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白梨听着那雨打芭蕉的声音,可不是心头烦闷,眼睛通红。
白梨拿起桌上的帕子挡住嘴唇:我没事,就是今天身子燥热,在这里吹风而已,可能是刚刚被雨丝迷了眼睛。
白葭面色微冷:你今日去见慕容清,是要解除这段婚约吗?既然是去解除婚约的,又为何面露难色,这一路上没瞧出她心里有宁止。
三哥的耳朵总是最好使的有那个时间观察我,不如多留意些旁的东西。白梨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仔细看眼中有些涣散。
早已经被酒给迷住心智,不知所谓了。
难怪觉得她不对劲,原来是醉酒乱性。
我见你夜里出去,所以才派人保护你的,没有旁的心思。这洁白宽大的袖子下如竹节的手则是狠狠握住,旁人都有机会,宁止都能起的心思,难道他就不能有吗?
这想法像是心魔般,从知道宁止亲吻她以后便存在了。
他爱她,情知所起,以前他因为年幼的事情总是放不下心来,来了盛京以后,也没有直接就有那个心思,但是她性子转变奇大,外面不显,但是经不住推敲,这个女子性格变得更加开朗,做事神秘,仿佛有了很多愁死一样。
而且在权贵间游走游刃有余。
白梨知道他是好心:我去见慕容清,但没有解除婚约,婚事还会延续一段时间。
白葭紧紧皱起眉:为什么,大哥已经救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继续?
白梨眼神微闪,纤长的睫羽盖住眼中的深思,淡然回道: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就当我喜欢阿清吧。
白葭本以为今天能听到一个好消息,完全没想到是个令他透心凉的消息:什么喜欢,你喜欢的明明是宁止。
并没有,以后不会了。
你,你什么时候做事如此复杂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管干什么都很专一的,什么时候还是表里不一心口不一了?活的这么虚伪。若是取消婚约,他也是有机会的,毕竟他们不是
白梨看向白葭,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三哥这么激动:我从来都是这种人,若是三哥觉得打击很大,那就从今天开始认清我吧。
这样的白梨令人陌生,白葭激动地抬手按住窗棂:白梨,你喝醉了,明天就把婚约退了,你要是不退我帮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