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良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这个话,白桃以为她不敢说,也没有继续同她说这件事,怕引起她不开心的事情。
你是哪个戏班子的?
白桃问道,这附近好像没听到什么戏班子啊。
我是揽月戏坊的,新开的,我们戏坊戏目挺好看的,若是公子有兴趣,来这里可以给你优惠。女子轻声说,白桃笑笑:那感情好,我祖母就喜欢听戏,若是赶上过节,可以邀请你们去我府上献艺。
谢谢白公子。女子羞答答的谢道,白桃皱眉,有些警惕的问:你认得我?
总来这里买烧鹅,所以认得。
原来是这样,不知姑娘姓名。
那女子偷看一眼白桃,微低下头:姓白,名初初。
好巧啊,你也姓白。听到可怜女子和自己一个姓,白桃抑制不住的高兴,白初初笑笑,点点头,走到揽月戏坊,白桃告辞,白初初福身谢过,目送白桃离开,白桃刚走过一个街角,里面跑出来一个学徒,手里拿着一把大红色的伞撑在白初初的头上:班主你回来了。
白初初将手里的烧鹅扔到学徒手上,声音不再是娇柔女子的声音,而变成一个清泉般男人的声音:给我在热热,做点酱汁浇上去,切记,千万别破坏烧鹅那嫩脆的皮。真是个傻子,那个魏王八都说了,他没调戏良家妇女,这个白憨憨还以为他是良家妇女,憨到家了。
是,小的绝对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学徒讨好的说道,白初初挥手:滚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学徒忽然想起刚刚送班主回来的公子,心里喟叹,该不会又是一个被班主虚假面孔给吸引住的螳螂吧,班主就是个黑寡妇,被他吸引的男人,最后估计都没办法善终,就说那魏公子,短短几日被骗了多少银子,最近发现猫腻上门找茬,还没等闹起来又一个螳螂出现了。
白桃回去,脑子里面还是那柔弱女子的模样,雨下大了,街上的行人开始四处躲雨,有的小孩儿还想吃松子糖嚷嚷去买,被家里大人揍屁股给打得嗷嗷叫唤,白桃拿着伞不慌不忙的走着,烤鹅还没吃到呢。
白桃晚上回去的时候,忽然问江雨落,最近要不要办什么喜宴,江雨落说不用,他还有点失望。
誓宁是第二天回来的,身上带着点轻伤,白梨紧忙让人去拿祛疤膏给她抹,看着白梨亲自给她上药,誓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小姐,涂脸上就行,其他地方没必要,有时候身上没点疤,都不敢说自己是江湖人,我可不像世子爷一样,害怕脸上留疤,我不怕。
这话逗的其他几个丫鬟纷纷捂着嘴笑起来,海棠接过白梨手上的药膏,忍不住说誓宁:你个姑娘家家的,作何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肌肤,以后你可是要嫁人的。
誓宁对海棠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嫁人我也是找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身上比我还多疤,打起架虎虎生风,最好是能有络腮胡,虎背熊腰,然后还不嫌弃我身上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