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现在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个话题了:婶娘我对这个事情还没有打算,这样的事以后再谈吧,不着急。
卫氏觉得白梨这样的想法不好:其实你可以在身边看看,有些时候亲上加亲也挺好的。白梨这样的儿媳妇不错的。
白梨像是被闪电击中,婶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点玉哥这个她和二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啊,而且她一直都觉得太过亲近的亲戚成婚有些奇怪。
从小住在一个屋檐下,那还都没有生出感情来,以后成婚得多无趣。
好了,老婆子我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不爱听这话,就打发她们回去,卫氏悻悻然,好像都对这个主意不太满意。
出去老夫人这个门,白梨回自己的院子,江氏和卫氏还能同走几步,江氏很是含蓄的同卫氏说:弟妹,我看玉哥儿同我们家丫头没有什么感觉,你还是不要在操心这个主意了。
知道了。
白澄被孙姨娘带回去又是敷脸又是心疼的,当晚送到卫氏那里,就被罚跪一晚上祠堂,边跪还要边抄写女则女戒,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如此惩罚的白澄边哭边写,孙姨娘在屋子里操心的根本没睡,自家丫头心疼还来不及,还要受这样大的惩罚,卫香寒也真够狠的。
说是教育,到头来是教训。
第二天白澄被抬回来的,卫香寒又特意寻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教导嬷嬷叫她规矩,白澄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大圈,现在知道害怕,知道被罚的滋味儿,嘴巴可软化一点。
平时她看不到孙姨娘,卫氏看管的厉害,孙姨娘担心的也跟着往下吊秤。
一来二去到了四月中旬,白梨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右眼皮跳,还凝神不下,这天夜里起风雨,枇杷进屋关窗子,刚关上还没等回去睡觉,就被人一个手刀批到在地。
寒气逼到白梨床边,白梨警惕的掏出银匕首守在身前,不曾想睁开眼睛见到的是宁止袭一身玄铁铠甲的模样。
止哥哥,我是在做梦吗?
她伸手掐自己一下,疼的:止哥哥你半夜穿成这样来干嘛?
宁止穿上这身衣服很是素净,没有平时的张狂之气,丝毫不比慕容清看着差,他如玉的面庞隐藏在玄色之下,显得更加白皙红唇是唯一的点缀,双眸带着浓浓的不舍。
他舍不得寒气侵到白梨,可临别在即,还是忍不住将她的双手狠狠攥进手里:丫头,蛮夷之国侵犯我疆土,我请缨出战,军队在官道上等我,我自皇宫出来还是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和你道别。
要出征,这样匆忙让白梨有些心慌,她下意识回握住宁止的手:止哥哥,你小心点,一定要小心,隔几天几个给我飞鸽传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