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男人,人似琉璃,心如罗刹,怪不得能镇得住这里的人,看来是有一副狠心肠。
白梨坐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东西,头发上的簪子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柔软如绸缎的墨发披散在身上,大眼睛雾蒙蒙的。
男人扔下刀,蹲下来与白梨一齐,他头发半挽用一根星月玉簪随意固定,白皙秀气的容颜如玉一般,眉毛肉和眼型是比较大的丹凤眼,鼻梁秀挺嘴角上翘,下巴很尖,面有秀气但你丝毫不会觉得他像个女人。
反而温润柔和,似玉一样。
止哥哥生的贵气,如同羊脂玉,放在那里就是岁月静好,这个男人也像块玉,但是他是一块翠绿的玉,带着玉的精致,但贵气不足。
他伸出手抚摸上白梨的脸,白梨身子僵直眼睛里迅速盘桓出眼泪低落在衣襟里快速消失,他手上的玉扳指,是她爹的。
不是白家的爹,是原先的爹爹,爹爹的扳指她记得,小时候贪玩她拿着磕在桌角上,有丝裂纹,内壁还刻着韩字,这是祖传扳指。
爹爹出事前从江南回来,将这个扳指弄丢了,她回娘家发现还问过,他说不小心丢掉了,当时还觉得奇怪,他那么珍视那个扳指怎么会弄丢呢。
这次是为了救长兄,却无意间发现爹爹的扳指,爹爹在这边发生什么至今是个谜,可就是走了这趟,韩家付出血的代价。
终于找到眉目,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贵客被吓哭了,你们两个怎么办事的。男人阴沉着脸,寒声问,吓得他们一动不敢不动。
你的扳指很好看,从哪里来的?白梨很快将面目恢复自然,没有哭。
这样柔弱的女子胆识不小,他低头看向扳指,半带回忆的说:这是一个人输给我的,一个就连我也很敬佩的人,可惜,太过愚笨,死的很惨。
这话是什么意思,爹爹难道不是他害死的吗?
我给你松绑。柳先生将捆在白梨身上的绳子解开:你们两个废物下去,竟然敢这样对待贵客,滚出去。
白梨不敢妄动,这地方不好逃走,还有很多暗卫,这个男人还是个迷,来的路上还看到很多机关阵法的痕迹,只怕是,这里被他们给围成铁桶,想跑出去难如登天。
白梨乖乖的站在那里,让人看不出她的花心思,爹爹的扳指,她要想办法拿走。
我大哥呢,你们想干什么?
白梨问他,柳先生拉着白梨的手,将她带到琴旁边:你给我弹首曲子,弹得好听,我就带你去找你哥哥。
真的?
我从不骗人。
二人仿佛好友般对话,白梨将手放到琴上,随意弹了首《笑苍天》,琴声呜咽辗转,又在悲鸣迸发出一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