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蛊,能使人一月舌头溃烂不能说话,症状同舌疮一般,旁人也察觉不到其他。如此恶毒的话从白葭的嘴里说出来,稀松平常,三公子的语气像是说今天的月色真美一般。
要不是白梨心里素质好,早就将手里的瓶子给扔出去,蛊虫乃是中原之大忌:三哥你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走南闯北,无意间得到的,你不用怕,你手上带着药镯,不会伤害你,蛊虫沾人身就不会再跑到其他人身上。白葭解释道。
白梨将瓷瓶的盖子紧了紧,然后小心翼翼收起来,眼睛冒着青光:三哥,还有吗?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便宜别人,肯定要找机会给楚轩下他身上。
白葭看着她兴奋地样子嘴角微抽,忍不住伸手对着她脑门弹了下:还有,你要这么多干什么,小心使用,被人查到那可了不得。蛊虫只有西域或者车莎国有,那些都是不服中原的别国,被人发现蛊虫肯定要落得个叛国的嫌疑。
我知道的三哥,我就是想给那个在背后害我的人一些教训。有这些蛊虫,她也算有了不一样的暗器,楚轩可以作假,她也可以作假,这蛊虫要是在楚轩身上发现到,不知那多疑的皇帝会怎么想。
瞬息间就已经心生几计,白葭无奈:我也没有太多,等过几日给你送些来,平时在外面做事定要小心,也不要傻傻的冲上去救人,你看这回落下口舌嫁不出去看你怎么办。
三哥知道的,不嫁就不嫁。白梨对此事一向洒脱,白葭无奈的看着她,末了又忍不住笑下。
笑容来得快来的淡,白梨没有看到。
行了,天这么冷有事我有空在找你说,快些回去吧。白葭看她鼻子和脸都红红的,催促道,白梨点头转身要离开,白葭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服:离宁止远些,那个人不简单,切记。
白梨转过身,笑着回道:也有人和我说三哥不能近处。
白葭微微怔楞:但是对于我来说,三哥永远都是值得相处的。换句话说,宁止她也是要相处的,须臾白葭松开手,无奈笑道:快去吧。
宁止招呼海棠往回走,路上再三确认手里面的次瓶盖有没有盖好。
白葭目送白梨离开,嘴角扬起,原来她不曾离心,是他多虑了,白日碰面他就应该确定的才是。
天象不骗人,晚上下起雨,雨势不小,也是第一场春雨,白梨晚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将被子盖在头上,翻身又睡着,桂圆惊醒,穿上鞋小心走下地过来查看白梨有没有被惊醒,听到匀称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
住在其他院子的宁止此时还没睡,他枕着手,眼神带着肃杀之气,不管是谁放出的谣言,被他查到都别想好过。
世子,快睡吧,我在外室都听到你翻身的声音了。
小六子不知道自家世子爷怎么又失眠,还是披上衣服进屋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