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这首曲子她也赵锦合奏过，用音律诉说自己的精神感知，无论是哪个点，赵锦都能与她合上，觅得佳音，同曲而奏，就算此生无法在同别人合奏，她也无憾了。

听你的口气是真的记得我哥哥啊，从别人口中听到夸赞自家哥哥的话，赵霜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连带着看白梨，那是说不出来的欢喜。

白梨点头：记得。

赵霜神情忽然落寞，握住白梨的手同她一起迈过门槛，二人说话间进到白梨房间里屋，坐在软塌上，桂圆紧忙上茶，赵霜拿起杯子，浅尝几口，怅然说道：说来你也没福气，再也听不到我哥哥发自内心吹的曲子了。

你说的宴八成是秦皎月的寒梅宴，三请五请，我哥哥是男子不好拂人家面子，便去了，我可不管那个，我心里瞧不上的人，那是如何都瞧不上的，见一面都想吐，就没去。

我听说那个秦皎月还同我哥哥合奏了，效果一定很一般吧，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找我哥哥来合奏，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上赶子来找羞辱呢，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我哥哥合奏的人，已经死了。赵霜情绪激动，捂住脸哭起来，白梨顿住，面上稚嫩的神色褪去大半，似姐姐一般望着赵霜，霜妹妹，今日能听你如此肺腑之言，心里也是热乎的，她死去，还有人念着呢。

白梨很快调整成平常的模样，拍着赵霜的肩膀，用旁人的语气问：那人是谁？那人的确已经死了，若有人问，她现在还真的只是韩清漪吗？那她肯定会否定已经不是了，她现在有着两个人的记忆，用着白梨的身子，她既是韩清漪，也是白梨，更多的，可能是白梨，关于韩清漪的那部分，都是仇恨，白梨算是她的救赎，她还可以在更多的时候交朋友，吃饭，嬉笑打闹。

是原先相府的三姐姐，她叫韩清漪，是我最喜欢的姐姐，但是她死了。

别人都说清漪姐姐家通敌叛国，姐姐自杀火场，她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节哀顺变，死去的人也不希望活着的人为她伤心难过，你该多往前看，往身边看，以后我可以代替那个姐姐陪着你。

白梨眉眼含笑，冲着枇杷挥挥手：且不提那讨人哭的事情，你们赶紧去找几件同霜姐姐体态合体的衣裙来，切记，要当季的新样衣，去年的不准拿来。

枇杷福身，走到柜子那翻找起来。

赵霜点头：不提了，清漪姐姐最是心善，她看到我这样是会不开心的。

海棠过去搭手，同枇杷找出四件新衣，款式和颜色都非常好看，她们将衣服拿来，赵霜惊喜的摸了摸，侧头同白梨问：这些都是给我的吗？这也太多了。她本想着拿两件就行了，怎好一下子从人家衣柜里讨出四件衣服呢。

她挑两件最喜欢的，就不收了，海棠和枇杷低下头，又递上去，赵霜还是不肯要，白梨摇摇头，示意她们下去吧，礼重压人，适当就好。

赵霜得了衣服，左摸摸右摸摸，喜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