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宁止看着前方,目光如炬:我决定了,等战事起,我就要参军去,挣得功名回来,让所有人都闭嘴。
纨绔够了?应该说,伪装够了?
嗯,这些年我调查出不少事情来,不在是当年那个只能对着尸体绝望的少年了。说起以前的事情,宁止心抽搐的痛起来。
我父母战场上出事那一年,爷爷卧床不起,若不是有我在,他老人家定不会熬过这些年,皇上剥权压制,换做其他老功臣哪里失的这样的脸面,他当年硬生生为我扛下所有事情,我这才有喘息的机会。
这些年我看多世间冷暖,唯有见到白梨时,感受到她把我放在心里,她那么弱的人帮我挡过箭,那一箭差点贯穿她的胳膊,那天下的滂泼大雨,我看着融在地上的血,头一次,在我父母死后感受到了动容的滋味儿。
连老天爷都不照顾我,但她在乎我,她那天也是为了帮我送伞才遇难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她掏心掏肺,只有她对他的好,很纯粹,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心善温柔的人。
我知道你这些年的不容易。
姐姐同姐夫双双战忘,那一场战役,并非宁止自己想生屠人,而是他不屠杀那些人,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
听完你的话,我也挺感动的,可我还是会和竞争的。
我不用你让。
宁止笑了下,和慕容清也算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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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跪了一夜一上午的沉璧倒在了秦皎月的门前,丫鬟和里面通报过,秦皎月都没有出声,直到夜幕降临,雕花门从里面动了,秦皎月身着一件禾绿色绣着白鹤松枝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她妆容整洁,除却眼睛有些红以外,一切都正常。
丫鬟见她出来: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夫人担心极了。
秦皎月笑的温柔:我这就去看看娘亲。
丫鬟看着这样的秦皎月,心里怕怕的,小姐好奇怪,哭一晚上就不难受了吗?
是。
你将她扶起来,找个大夫来看看,莫教爹爹说他送过来的人,我这个做女儿的怠慢了。
丫鬟看着秦皎月,小姐明明笑的温柔,可再说怠慢二字时,她挑起眉,有点吓人,小姐以前对人也很温柔,但她会让你感受到温柔的感觉,现在却感受不到,小姐以前笑的时候,眼睛是像月牙一样,里面藏着笑,现在她笑起来,却像是弯刀一样,冷冰冰的。
她不敢直视秦皎月:奴婢,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