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人家这话说的,扬州离西南近,明摆着不就是说给梨妹妹听得,告诉她嫁给他回家方便。
宁止怀疑的看向慕容清:年少时你并非如此的性子,年纪越发越发的孟浪了。
赵霜呆住,这是什么情况,宁止和慕容清不是亲表亲,怎么还怼起来了,赵霜闭上嘴,不敢在妄言,生怕惹怒哪个。
尤其是宁止,她可不敢惹,她怕自己后槽牙被打掉了。
慕容清忍这么多回如今也忍不下去,平时开玩笑也就算了,他三番五次在白梨面前落他的面子是怎么回事,他站起身说:宁止,你同我出来一趟。
宁止也觉得有些事情说开的好,他同慕容清出去,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说吧,为什么要挤兑我,从打我回来也没惹到你,你总在白梨面前驳我面子是因为何?
宁止蹙眉:不是你惹到我,是我见你和梨儿说话,心里不痛快。
慕容清觉得好笑:她亲哥哥见我都没那么大敌意,你一个义兄,难道还要管她嫁不嫁人。
鲤鱼在池子里无忧无虑的吐泡泡,天气暖和,白府紧忙往池子里放下活物,这个在盛京的宅子,瞧看着有几分扬州老宅的感觉。
人到了,景也相似。
宁止看着眼前池子里的锦鲤,两只手撑在栏杆上,微风将他额前两缕发丝吹起,面色朦胧:我想管。
慕容清一开始没多想,经过今天的事,再看宁止现在的样子,他对此事多少通透了,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别,别告诉我你,你喜欢她?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看他这么不顺眼。
慕容清手不自觉抬到空中,握拳又松开,紧张的等着宁止的回复。
宁止对他不打算隐瞒,喜欢一个人他不会忍让,也不用他让,公平竞争就好:很喜欢,想娶她做我娘子。
慕容清的手彻底握成拳头锤了捶额头:宁止你想玩弄她?白家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你现在是她义兄,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们两个恩爱,世人也会嗤笑你们,她已经入你族谱了,你们虽然是义兄,那可是顶着亲兄妹的名义,你们在一起岂不是就是乱/伦。
这番话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划开宁止面前的遮羞布,他一直都很信心保护她,只要她愿意,他会让她一辈子无忧,但是他害怕,她因为这层关系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或者也很看不上这样的事情,以此为耻,又该怎么办。
她会疏远他吗?不在亲近,离他离的远远,这些全部都是让宁止惧怕的东西,想明白后无数个日夜,他躺在床上,每晚都要体会一次肠子悔青的感觉。
当初要是没拒绝该多好。
哪里还有现在的烦恼。
慕容清很了解宁止,知道他不是真的想玩弄人家,但他生气,他也喜欢白梨,心里想对白梨好一点都不比宁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