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虽然姓赵,也是皇室中人,但并不是皇上之子,而是皇上一母同胞妹妹的孩子,他自幼父母双亡,皇上心怜这个外甥,便赐他郡王之位,还改了国姓,皇上宠爱他更胜赵轻歌。
赵锦当年与她并蒂京城双莲,女子中她最为聪慧,而男子中,赵锦诗词歌赋文辞见解当属第一。
只是可惜的是,他自幼身子便不好,怎么养也养不好。
赵锦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在众人面前与人为难:我没有找你难看,我只是纠正一个错误而已,在我心里,盛京只有一个才女,韩清漪当之无愧。
韩清漪,呵,不过是个死人而已,早就变成一捧骨灰了,现在皎月才是第一才女。
她的能力远在清漪之下,连她半片衣角都比不上,凭什么继承她的位置?赵锦使劲的锤了下桌子,脸被气的通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赵轻歌,势要为一个aa死人aa讨回公道。
秦皎月走上前,微微福身:郡王,小女无心冲撞你,但此事事关小女名声,必须站出来说句话,盛京第一才女是在韩姑娘故去后,大家给予我的,我很感谢那些看好我的人,为此,今日想做个证明。
赵锦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嘲讽的道:你想怎么证明?
听闻当年郡王你也并不看好韩姑娘,是与她合奏《凤凰曲》被她琴艺折服才承认的,今日,月斗胆恳请郡王与我合奏《凤凰曲》,若月能胜过你,以后,郡王便要承认我是盛京第一,还要与你并蒂双莲。
在场不少人为秦皎月明事理有勇气的样子鼓掌。
秦皎月嘴角微微勾起。
赵锦轻笑出声,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玉箫,失神的看了一阵:好啊,你不知羞找我比试,那就别怕等会儿下不来台。
这个毒舌,还和以前一样,白梨轻笑,心里宽慰许多,当年她也被他不看好过,自赢过他以后,这人就大便了性情,当她为知己,只是后来遇见了楚轩,他不喜赵锦,就默默疏远了。
还以为赵锦凉薄的性子不会再记得她,或者暗暗恨她,没想到竟然这般维护她。
来人,将我的弦月琴拿过来。秦皎月坐在自己的位置,有丫鬟把桌子清理干净,在一旁焚香,最后将一把古琴抬了上来。
秦皎月自信的与赵锦对视,赵锦白了她一眼,颇为嫌弃的道:花里胡哨。
秦皎月脸又白了几分。
今日本是她设宴,可这心肝却差点没被宁止和赵锦给磋磨碎了。
萧声引了一段旋律,秦皎月抚琴和声,几个音下来,高下立见,《凤凰曲》高昂于飞,宣泄着凤与凰旷世的爱恋,赵锦的萧声饱满,曲调浑厚明快,闭上眼睛去听,瞬间能进入到那个意境里,秦皎月的琴声追不上,又沉不下去,人家变了场景,变了意境她还在原地,琴声在萧声中显得突兀,秦皎月太紧张,导致一个音崩坏,一步错,步步错,秦皎月失神的停下了手,羞辱的捂住脸,哭了起来。
赵锦坚持吹完了一首曲子,眉眼间有种身处高处无人和声的寂寞。
他收起玉箫,起身离席了。
宴席里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不少人都去劝慰秦皎月,赵轻歌第一个过去的,说了好多话,大多都在骂赵锦不识趣儿,人不合群之类的话。
白梨也走了过去,劝了两句后,看向赵轻歌:良玉公主。
赵轻歌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子:叫我干什么?
你指桑骂槐说我勾引兄长,这事儿还没给我道歉呢。
白梨生得柔弱,容易给人好欺负的印象,但她现在收起了笑容,周身气场十分强大,看得赵轻歌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眼神?青檀,你是残废了吗,没看见有人对你主子不敬吗?
赵轻歌疾声厉色对身后的婢女暗示。
青檀领命,走出来扬手对着白梨的脸扇了下去。
今日被你欺负了,她枉费自己两世为人,白梨挡住青檀的手,迅速的回击了一巴掌,她身高没有青檀高,自下而上抽去,掌风凌厉,扇的青檀险些倒在地上。
不等赵轻歌咄咄逼人,白梨抢占先机:良玉公主贵为一国公主,满口胡话诽谤她人,又指使婢女行凶,难道这就是我们赵国的风气,这就是皇上的家教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你自己品行不端正还在这里对我倒脏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今日本公主就教教你,什么叫赵国的规矩。
赵轻歌要亲手教训白梨,手还没抬起来呢,外面传来骚动声:小姐,公主带来的人行刺了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