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今天白梨肯定会被修理一下,她想出气,做好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万万没想到宁止冲出来把她给救了。
宁止的眼神很深沉,一眼望过去看不到边际,他觉得自己一路错下去,在白府不小心压倒在她身上,那叫无心之失,没起来是他第一错,她送饭探望,他借她醉酒轻薄她,是二错,他告诉自己是假的,都是冲动,都是虚妄,但是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她的脸,这是第三错,他最终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心,动了情,好在情还没有特别深,拔除也容易。
轻薄之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后莫不可在做了。
白梨被宁止看的脸下意识烧起来:止哥哥,你一直看我干吗?
宁止摇头,伸手揉揉白梨柔软的发顶:梨儿十四了,再过一年便及笄,虽是几日不见,我瞧着你也出落很多,更加惹眼,今日那卫小公子,怕是就倾心于你,梨儿可有何想法?
宁止在等一个答案,他想劝自己放开心,但若是白梨今日敢说出一个愿字,他就能冲出去剁了卫明月,他妹妹还没及笄,怎么能被那些狗/男人觊觎。
白梨脸颊微红,有些害羞有些被外面的雪吹得凉,进马车又热起来,一冷一热变得发红,肌肤白里通红,她无辜水润的双眼什么都不做,也像极了在引惑什么。
宁止微微敛眉,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他甚至伸手解开身上的黑色大糜以减轻身上的燥热。
今冬还真是分外的暖和。
止哥哥,梨儿不是和你说过,若是寻觅不到有缘人,那便不嫁人了。白梨其实根本不想嫁,可等爹娘她们都来盛京,她及笄以后,定然是要嫁出去的。
白家有女适婚而不嫁,岂不是笑话,可她嫁过人,遇人不淑,宁愿成为笑柄,但自己人微言轻,没有办法劝服众人,若是止哥哥届时能帮忙一二,就好了。
谁让他真心待自己,她又将宁止列为和白雪和白桃一样的同胞亲兄,自然不吝啬劳其帮忙。
白梨抿唇,摆出小女儿的娇羞感,她伸手握住了宁止的衣袖,殊不知,她视宁止为亲兄,宁止视她为羔羊,乃至几年以后,宁老王爷喝上一口茶就要痛骂一句,我就说他是狐狸,坑蒙拐骗,连白家那稚儿都不放过!
宁止心里那点抗拒在白梨靠近时化作飞灰,他喉咙滚动,声音低哑的像是热沙一般:梨儿有何话说。小小的力道,握住他的衣袖,却又像是用轻轻的力气就握住他的心脏,她不曾动,不用动,不用懂,便将老狐狸的心给捏住了,可以为所欲为。
白梨恳求道:止哥哥,梨儿若是及笄不想嫁人,家里逼迫,你可否站出来为我说几句话,止哥哥也不想将就婚姻,梨儿也不想,梨儿心里思量,恐怕这世上唯一能懂我的,就只有止哥哥。
宁止:那可不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懂梨儿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