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歌一声下令,从旁出走出来两个粗使婆婆和一个婢女,上来要抓白梨,秦皎月是想帮忙但又不好下手的样子,纠结的让白梨有点恶心,明明不相关心还要假装为难。
赵轻歌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蠢,被秦皎月耍的团团转,海棠抬起头紧忙上前挡在白梨身前,两个粗使婆婆想要抓开海棠,海棠咬唇顶住,没等被身前的人抓住,身后一股大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将她摔倒,海棠就见她们家那个柔弱的像是个清晨露出的梨姐儿冲到前面,干脆利落的伸出两只手摁住两个粗使婆婆的下巴,从中间穿过去,带着她们的下巴把两个人按倒在地,动作十分利落干脆。
在场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细胳膊细腿她说话你离远点可能都听不清的芸珠郡主出手这么狠辣,白梨将人按倒后柔柔弱弱站直身子,仿佛眼前一切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冷眼看向赵轻歌,咄咄问出:公主为何打我?只因我同你说问几句话就要打我,公主真是好大的气度,在场的小姐妹,你们可听说过这种事情,眼睛里容不下我,还要邀请我过来参加宴席,没说几句话就让丫鬟动手,只怕良玉公主邀请是假,借着机会收拾我是真。
她被谁打也不应该被赵轻歌收拾,楚轩定是在韩家出事前就与赵轻歌勾搭上,说她蠢,自己何尝不比她还蠢,就是这么一个看不清身边朋友的蠢货,夺了她昔日的狗丈夫。
时至今日白梨自然不可能在因为楚轩生气,她咽不下的,是赵轻歌对自己耍出的手段而已。
白梨这个问题谁会回她,这些世家小姐可不会因为白梨几句话就得罪赵轻歌,赵轻歌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她气的伸出手:白梨,反了你了!我打你就打你,还用找时间挑日子吗?看不惯你打你又怎么了,小狐狸精一个,专会勾搭人,今天我就要替皎月出这口气。
站在一旁的秦皎月沉默下来,用责怪的眼神注视白梨片刻,咬唇走到赵轻歌身旁扯了扯她袖子: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算了,轻歌,我不想你因为我得罪人。
白梨嘲讽哼了一声,她拢了拢斗篷,温柔的脸上笑容不曾淡去:素问公主与驸马恩爱,可我也听说公主是驸马续弦之妻,敢问,公主与驸马何时相认。
海棠已经傻住了,这个口气和态度,是,是她们梨姐儿吗?
赵轻歌脸被气到扭曲,面纱下得她想咬牙,但有些地方牙都咬不上:白梨,我与驸马乃父皇赐婚,哪由得你质疑本宫,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大胆女人给我抓起来杖毙!这个烂嘴的骚蹄子,今天不夺她命,难解心头之恨!
公主今日所为到让本世子想起几句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见棺材不掉泪,狗,改不了吃屎。
白梨身子微震,她询问看去,不知何时止哥哥出现在宴席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糜,头戴墨玉冠,精致面容覆满霜雪,便是见她也不曾有何笑颜,盛怒之极的模样。
宁止阔步走进来,大糜上卷着雪丝,可见来的多匆忙。
秦皎月见到宁止心瞬间慌乱,糟了,世子不会认为是她在欺负白梨吧。
赵轻歌害怕的喊道:来人啊,宁止要行刺本宫。
宁止径直越过白梨走到赵轻歌面前,伸手拎起赵轻歌的脖领子把人拽起来举高,他捏的手骨节泛白,眸子里带着滔天怒火,他道:赵轻歌,你特么找死!
宁家小阎王在胡闹也不曾黑着脸和别人打架,最多也是对魏央那般,有些撒气胡闹感,今日却像是动了杀心。
赵轻歌被衣服勒的脸爆红,宁止的样子太吓人,她好害怕:快来人,救我。
白梨紧忙跑上前,抓住宁止的胳膊,不能再惹事,他是不想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