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勇敢一些,将事情说出来,你会不会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这条命,就算今日扔在这里,你也不用太愧疚,全都是我们家欠你的。
白梨泣不成声,那日竟然是他,难怪那天晚上他会那般挤兑江时,恐怕也是知道她和三爷都在那边,才赶过去的,以为她怕男子,所以才去解围,她还以为白葭是故意逗她的,原来他都知道。
三哥,你别这样说,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我不要你用命偿还我,若是你真的疼爱梨儿,你就挺住了,宁止马上就来了,我相信,他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湿濡的眼泪滴到了白葭的手背上,他皱起眉,摸索着用指腹把白梨脸上的泪擦去了,喝道:不许哭,哭丑了就不是我妹妹了。
你不会有事儿的。她不会再看着自己哥哥出事儿: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人救你。义兄出事儿,不知宁波能找到他吗,上一辈子她折损了两个哥哥,这辈子,一个都不能出差错,管不得白葭如何叫她,白梨让桂圆守着他,自己跑到马厩牵出了一匹马,寒风下,少女穿的淡薄衣物,马鞭甩的震耳的响。
现在唯一能助她找到宁止的人,只有宁老王爷了。
刺骨的寒风贯穿少女的身子,冻得她手脚发僵,白梨手攥紧了缰绳,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宁止,夜晚的盛京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一丝希望般。
而这条路的另一端,一个红色的身影快速的从房顶上略过,宁止在夜晚能视物,听到马蹄声看了过去,见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身材单薄的和纸片一样的小姑娘吓的他差点没从房檐上摔下去。
宁止看准时机,飞身坐到了白梨的身后,握住了白梨的手的同时攥紧了马缰,热源从身后一瞬间包围上来,白梨脊背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