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门外见韩师牵一白马,马颈系金玲
“你这小子跑哪去了?”
“贪看一鸟筑巢。”
“啊?你也算半个将军了,授了银甲还看鸟?哪个将军会去看鸟?…”
韩师气的不行,郡主走了出来
“退下吧韩将军。”
韩师没把话说完,郡主接过缰绳,我冲进院子穿好衬衣。
我们行走在没有路的平原,她累了我便蹲下,她踩我的背上马,牵马时我总看那金玲
“怎么,还惦记金玲?”
“没,我以为金玲是给我戴的。”
“哈哈。”
她不禁笑出了声,我也嘿嘿的笑
“这马归你了,以后听到金玲响,我就知道是你。”
我低头笑着抚摸着马鬃,在我家乡时,家里能有头驴,就够让人羡慕了
“原来这就是金玲,它眼睛好大,呼铃呼铃的。”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以后它就叫笨起…哈哈”
马儿好像听懂了,撅撅头,摇了摇,顿时我俩笑成一片
她侧身看着月下的平原,我和笨起也歪头边走边看,我们停下,风扶绿草,悠悠荡荡的,思绪跟随着她的发尾,我们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幽幽的站了好久,时不时丛络闪动,野兔蹦跳其中,有虫鸣,有倦鸟归林,心清随天地广博,一吐一纳都凝为一体
“邵起,我们到了吗?”
“到了。”
月光迎在她脸上透亮透亮的,双眸灵动映着一切,置身在天涯,我们一直向往的归宿,遂姿态种种,虫鸟幽幽,却,耳听风漫,如悦琴奏。
她环抱马颈,靠在马鬃上,慢慢闭上眼,如月坠雪,我轻牵笨起环走几圈,苦舍不得这天涯。
那日我丢了枪甲,捧着白樱,那日你丢了帷帽,跨着金玲,此间罢了决绝,留了虫笛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