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表面看着阴柔,实则底子里分毫不让,刚强得很。顾晚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丁伊伊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反正每次她看我的时候,我都很不舒服。
没事,这圈子这么大,有野心的人自然不少,咱们得找有上进心、还能控制得了的,再不行到傅止渊那里挖墙脚也是可以的。顾晚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
得嘞,你们夫妻就拿我做耍吧,我真是脑子有坑才想着去追傅止渊!丁伊伊大倒苦水,这些天她可被父母问候惨了。
顾晚无奈地摊手,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可别在这抱怨了,你把最近接的通告念给我听听,我给你筛掉一些。
啊?可以吗?丁伊伊很惊讶,傅止渊给我安排的新经纪人,简直把我当牛一样使唤。
噗,所以你傻啊,怎么能任人宰割呢?顾晚无奈地叹了口气。
丁伊伊瘫软着身子倒在椅背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被傅止渊捧在手里?不存在的!这个周扒皮,对其他人可狠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几句,最后顾晚保证养好伤之后立马回去给她当经纪人,丁伊伊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傅家。
但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傅家又来了一批人,都穿着警服,手里拿着证件和公文包,要求张妈将顾晚请出来谈话。
周队,我们夫人身体不舒服,而且眼睛也正处于失明状态,所以真的不方便出来招待客人。张妈态度强硬地拦着。
但是那个为首叫作周一铭的支队长一点都不给情面,很抱歉,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而且因为考虑到嫌疑人的特殊性,咱们局里的精英已经几乎是全队出动了,亲自上门做笔录,还希望您能配合一下,否则我们就要硬闯了。
张妈为难地看了一眼楼上,想着周一铭一向是个六亲不认的难缠角色,最终还是决定上去询问一下顾晚的意见,好,请稍等,我去请夫人下来。
她上楼敲了敲房门,顾晚关掉耳机里正听着的音乐,进来吧。
夫人,楼下来了一批人,是咱们城里总局的,说是有一些问题想和你谈谈。张妈低着头说道,神色十分不满。硬闯傅家的人,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
顾晚愣怔了几秒,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又犯了什么事,没关系,你扶我下去吧。
于是她一边搀着张妈的手臂,一边将手搭在熟悉的楼梯扶手上,缓缓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顾晚凭耳朵,感觉到周围起码坐了有五六个人。
你就是顾晚,顾小姐?周一铭打量着沙发上清贵沉静的女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妈妈,不由自主地换了称呼。
其他几个办案人员也都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嫌疑人,即使眼睛上被蒙着厚实的纱布,但精巧细致的五官和白嫩的皮肤,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坏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