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先生他他以前病得可比这严重多了。我记得最深的一次就是夫人刚走的那一年,先生在你生日的时候,出去了一整夜没回来,最后还是邵轩在您出事的那座大桥上,发现了先生,他喝得大醉躺在桥沿上,随时可能掉进汹涌的江水里,从那以后,邵轩和莫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先生,生怕他想不开做傻事。张妈说完后,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顾晚听了一阵揪心的疼痛,摸了摸傅止渊的脸颊,心里默念了千万遍:你怎么这么傻呢?
夫人,恕我多嘴,先生真的是一个专一的人,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情,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也看得出来您是在乎他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这么互相折磨呢?张妈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劝道。
顾晚眼眶变得红红的,但还是极力忍住,张妈,很多事情,我可能无法解释,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我答应你,以后会尽力、不会再让傅止渊这么自暴自弃了。
那就好,我去给您和先生做饭。张妈欣慰地点点头。
顾晚一直趴在傅止渊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沉睡中、收起满身尖锐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双大手轻轻覆上她的青丝,顾晚这才悠悠醒来,看到傅止渊面带笑意,正盯着自己,她揉了揉眼睛,露出惊喜的神色,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说完她也不等傅止渊回答,直接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臂,已经退烧了。
就在这时,张妈进来敲了敲门,夫人,苏家少爷苏晓来了。
顾晚立刻站起来走了出去,是他一个人吗?丁伊伊有没有来?
丁小姐没有来,只有苏三少一个人。
嗯,我收拾一下,这就下去。顾晚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去除了折腾一晚后的疲惫。
客厅,苏晓正喝着咖啡,黑眼圈有些明显。
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吃饭了吗?顾晚看着外面日头正好的太阳。
没呢,对了,丁伊伊的父亲、我的舅舅,也就是你们公司的直系大老板,明天要回国了。苏晓淡然说道。
顾晚有些奇怪,大老板怎么突然要回国了?随后一拍脑门,一定是知道丁伊伊被绑架的事情了,想来是要出手教训傅潮生了。
嗯,你明天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一下。苏晓眨了眨眼睛。
顾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丁昕这个大老板,一向对她很器重,也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有些情分还是需要笼络笼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