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骑上你的波涛浪迹天涯。”
海池尔轻轻地吻住了他唱歌的嘴唇。苏里坦清楚地记得,这是海池尔那次在她家吻过他以后,第二次把少女的吻送给他。他闻到了熟悉的苹果甜香,止不住全身颤抖着。
苏里坦轻轻将她拉入汗湿的胸怀,苏里坦和海池尔像两棵枝叶纠缠在一起的胡杨树一样绞缠在一起。苏里坦想把自己全部嵌入这个女孩子柔软的身躯里。海池尔平躺在柔软温热的沙子上,为了让她洁净的衣服不沾染荒野的沙子,苏里坦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体上。
“我全身都麻了。”海池尔轻声呢喃。
“我全身都在燃烧。”
“我不敢动了。”她的声音像梦呓一般。
“怎么不敢动了?”
“我全身都化成了水,感觉一动就要溢出来了。”
“像塔里木河水那样溢出来,浇灌我这块干涸的沙漠吧!”
少女那种第一次涉入禁区的羞涩,让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苏里坦的手一步步探行到她柔软的胸,结实的腰胯,深入到胯下的那片柔柔的草苗,他试图用男性的热力融化她,让她像塔里木湖水一样荡漾,像浇灌干渴的胡杨树那样浇灌他干渴的心。
从海池尔迷离的眼神,苏里坦感受到爱意已经从他的眼睛射进她的身体,她的爱在自然地流淌,滋润着他和她紧张的身体。他握住她的手,引导她感受那种潮润。她咬了咬嘴唇,她紧紧地闭上湖水一般迷蒙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了那一汪湖水,把他关在了外面。
“到‘睡胡杨谷’,到底是睡胡杨,还是睡美人?”苏里坦喜欢看海池尔在他怀里假寐的样子,故意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制造一些俏皮话来逗海池尔笑。
海池尔笑起来:“美人睡了,胡杨也睡了。”
远处,胡杨树掩映中护林人的小泥屋,用胡杨树的枝干和泥合在一起墁的墙,那些干了的树枝像是从墙体里长出来的。塔里木河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千姿百态的胡杨。风在胡杨林中穿行,把沙子打在胡杨的树干和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苏里坦搂着海池尔,轻轻地吻海池尔的雪白的耳垂:“我真想和你一起住在那间小泥房子里,生一大堆孩子,孩子们个个像你一样,会讲汉语,又会讲维吾尔语。”她嘴角露出两个沉醉的笑窝,小树林一样的睫毛围着的两汪眼波里,荡漾着幸福的光晕。
苏里坦扶起海池尔骑在他的小腹上,说:“我做你的马儿,骑着我奔跑吧。”她捂住脸,双膝紧紧地并拢,牢牢护住她的隐秘花园。他猜到海池尔担心什么。也许这个回族女孩想把她的第一次,保留到结婚那天晚上。
苏里坦疼爱地在她耳朵背后亲了又亲,悄悄告诉她,会把她留给新婚之夜。
她调皮地问他亲够了没有。
他说,够?怎么会够,够了,就是再也不需要了,我亲了还想再亲,怎么也亲不饱,想亲上一百年。
苏里坦套好了马,坐着曼帕穿行在胡杨林里,苏里坦禁不住为海池尔唱起了情歌:
“美丽的天山我可爱的新娘,
告诉我该怎样与你相伴。
漂泊异乡永无休止的流浪,
什么时候把你抱上我的婚床。
无言的天山我沉默的新娘,
告诉我该怎样与你相伴。
准噶尔的风沙带走岁月和希望,
什么时候亲吻你丰润的。
骚动的天山啊我放荡的新娘,
告诉我该怎样与你相伴。
塔里木河的流水浇灌了胡杨,
叶尔羌才是我们永久的梦乡
…”
回柯卡的一路上,苏里坦一手握着马鞭子,一手拉着海池尔的手,内心对他们婚后的生活充满了热切的渴望。
回到王宫,苏里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家人准备一下,去向海池尔提亲。家人都知道他和她情投意合,海池尔这个读过新式学校,又守穆斯林教规的女孩子,长期跟维吾尔族一起生活,风俗习惯也完全维吾尔族化了。阿米娜忙着为苏里坦提亲做准备,宫里谈论着婚礼应该按维吾尔习俗办,海池尔嫁入王宫后,衣着打扮全部要随维吾尔族,仿佛海池尔已经是苏里坦的妻子,柯卡王的王后,这让苏里坦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