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可是得慎言。
来人一身素缎白衣,没有任何点缀,头发只用一只白玉发冠束着,五官俊美,气质温润如玉,整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达君,拦着我作甚。绿衣少年也就是二公子,见到来人是达君,语气立刻惊诧不已。
陛下,召隐公子去书房。您这一巴掌下去,怕是您也不好交代吧。达君不卑不亢的说完,就松开了二公子的手腕。
哼!我真是想不明白,父王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废物,罢了,你且带他走。
二公子一听自己父亲,又召这个废物白隐去书房,当下又气又无奈,一甩袖子,转身就带着那几个少年匆匆离去。
那几个少年走后,达君将还在地上跪着的白隐搀扶起来,叹息道子快起来吧,地上凉。
达君,我是个废物,你不要管我了。白隐垂着头,语气和用词根本不似七岁孩童。
达君皱着眉头,眼底有几丝心痛,柔声劝慰道子怎能妄自菲薄,且不可辜负陛下将您带在身边的教导呀。
达君,那我该怎么做?白隐无助的看向达君,神色显得很是绝望。
难以想象,这只是一个不过七岁的孩子,他经历了什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有着这样绝望的情绪。
达君是一直看着白隐长大,对他除了忠心以外,就是无尽的心疼。
公子只需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
达君郑重的说完,就伸手为白隐将身上的脚印拍净。
嗯,我明白了。白隐点点头,对于达君的话,他一向深信不疑。
书房里,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勾画着什么。
达君带着白隐,在书房门外,恭敬的道了一声下,隐公子来了。
嗯,你退下吧。白衣男子没有停下勾画的动作,只是淡声吩咐了一句。
属下告退。达君欠身而退,离开了这里。
白隐在书房门外,垂着头,不发一言。
隐儿,过来。白衣男子头也不抬的唤了一声,仍旧拿着笔在看着写着什么,一眼都没有看白隐。
父王。白隐一直低着头,走到白隐桌案前,弱弱的喊一声。
听到白隐的声音,白衣男子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笔,用命令的口气,说头抬起来。
白隐一直低着头,也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看到他脸上的手掌印。
白衣男子的神色没有任何起伏,只是问一句如此待你,你可有反击。
儿臣不敢。白隐说着又颓然的低下头。
隐儿,你在害怕什么?白衣男子冷冷的质问。
儿臣没有害怕,儿臣只是白隐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白隐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白衣男子眉头一皱,一拍桌子,呵斥道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儿臣错了。白隐屈膝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像是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