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寒使两柄金色铜锤,像极儿时吃过的冰串葫芦,似铜锤非铜锤,似铜剑非铜剑,因此得名串串剑。
两柄串串剑颇有名堂,俗称“双重生”,一重一葫芦,双重双葫芦,每逢佳节,家父韩不寒举起“双重生”教导唯一的武道密法,双重葫芦藏有“零下一度心法”,可惜是一套内道心法,韩不寒根本不稀罕,他认为这与耍一手葫芦剑是两码事,所以照样使得,
串串剑对白锣杖、红棉枪,楽道恶战再起。
莫非言提起白锣杖向前一拐,点,竖,横,撇,捺,竖弯钩,招招指点韩不寒,套写“红高杖法”,平意谱出。
“莫前辈书法写得好,我也露两手。”
韩不寒左起葫芦剑,点,竖,横,撇,捺,竖弯钩,一一相对,完美破解“红高杖法”。
莫非言颜笑,“依葫芦画瓢,好招!”,接着红棉枪一提,“春雨十三枪”击出,一回,一刺,一圈,一拨,一扫,诗意盎然。
韩不寒以同等手法一一回挡,奈何一把串串剑,一把红棉枪。
莫非言大笑,“我们换个难的!”
一手枪,一手杖,右点,左回,左刺,右竖,一圈,两捺,左右使得各不同,毫无规律。
韩不寒先是模仿一一回挡,而后莫非言变招极快,迅猛,韩不寒招架不住,回退一步,乱使串串剑胡乱挡下。
“前辈打得快,跟不上。”
莫非言停下双手道:“左右使矛,自然矛盾,怎能跟上?”
“明白,进亦难退亦难。”
韩不寒天资聪慧,一语悟道,串串剑首尾相接,倍长葫芦剑亮出,围手一转,葫芦剑快速旋转起来。
“打也难不打也难?”
掷出旋转葫芦剑,飞奔滚动的车轱辘子朝着莫非言而去。
莫非言提手一枪刺中,又提一杖挥打,葫芦剑应声飞回,“好办,猜三道谜!解得其中两道便胜!”
“好办法!”韩不寒接着弹回葫芦剑。
无矩诧异道:“难道要文比?”
韩不寒不失礼仪道:“前辈,第一题你先出!”
“好!”莫非言扔出白锣杖,改双手持起红棉枪,往自个身前划出一道弧,若杆红棉枪腾空而现,循着轨迹一把接着一把,然后逐渐消失。
“春雨十三枪密不透风,沥沥淅淅如连绵春雨,看你如何解得?”
莫非言提手,数枝红棉枪向前,循着弧线轨迹并未消散,此刻,若干长枪如雨点洒落,连绵不绝。
抽刀断水流水无情,水滴石穿滴水不漏,春雨十三枪十六字要领,快则广,慢则强,玄妙无穷,欲春风之意,欲夏雨之狂。
枪中随影,影生繁华,武道修为者皆不以为然,高速挥扫钢
枪必出残影,不过此种残影必定模糊不清,多半停留便会消散。而影生繁华,多、慢、散、个个棱角分明清晰可见,并非残影,却为货真价实的钢枪。
“前辈小看我,小小十三枪奈何我,这便破来!”韩不寒挺起双手葫芦剑,手舞足蹈,“长安乱法。”
剑豪之子几步向前,左敲,右敲,左砍,右砍,一手乱砍,一手乱锤,顿起无数声响。
这时,韩不寒被震开,串串剑掠过头顶,差点颠跛,胡乱敲击跟闹着玩一般。
剑豪之子稍作安定,双剑挺于胸前,站着稳妥,“春雨十三枪果真密不透风!过不了,这局算前辈的!”
文比点到为止,莫非言收回红棉杖,肉掌摊出,“出第二题!”
“简单,前辈注意听好。”
“听”字刚结束,韩不寒高举双手,葫芦剑相互一碰,浩然暴音响彻楽道。
场众连忙捂耳,续而葫芦剑又碰,更为强劲的暴音响起,白翊湖激起千层涟漪,鱼虾于湖面乱跳,接连再碰,远处芳草林木兽鸟皆飞,雨山天外飞石摇摇欲坠,接着再碰,琉璃地面龟裂,霞光散出天际边,四篆剑偏离轨迹。
莫非言连连推手道:“罢手,这局不要比了!”摇手言:“音律于我一窍不通,这局我输。”
韩不寒双手骤停,拱手颜笑,“多谢前辈。”
莫非言纳闷,小辈内道雄厚,如让他继续敲去,非搞吐血身亡不可,年纪轻轻身怀绝顶,是不知?还是不骄?”
剑豪之子自幼习得“零下一度心法”,他父管教甚严,苛刻至极,十年如一日,每日必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