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不是挺意外的？”周媛媛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她道：“我都已经当了很多年的老师了，自从当初和那个人分开的时候开始”

提到“那个人”，张树月当然知道她说的就是张梨，一时间沉默着，没有回应。

之前在完成“红色订单”的时候，屠夫场的那些经历，换成是谁都没那么容易忘记，更不要说对于周媛媛这样的一个普通人。

“上次那件事，多亏你帮我，我还没感谢你，要不今天请你吃饭？”

周媛媛笑起来，张树月闻言，心想既然她在这里当老师，那刚好能通过她了解一些事情，于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找到一家餐厅坐下，周媛媛把菜单交给张树月，大方道：“你随便点，我请客。”

“那你可要破费了。”

张树月翻着菜单，心里觉得周媛媛这个人性格其实还是挺好的，可惜就是遇到了张梨。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但脸上就有了皱纹，而且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似乎害怕着什么。

“如果没有张梨的事情，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

翻了半天菜单，张树月随便点了一些东西，两人在吃饭的过程中，张树月问她：“你既然是在女子大学当老师，那你知道四公寓吗？”

“知道，怎么了？”

“四公寓里是不是有一间废弃的厕所？”

“废弃的厕所？”周媛媛闻言脸色有些茫然，好像并不知情：“这我就不知道，我也没去过那些学生住的宿舍，怎么了？为什么要找废弃的厕所？是不是有什么事？”

自从上次屠夫场的事情之后，周媛媛就知道张树月不是普通人，做的也不是普通的事情，所以此刻单独问一间厕所，一定是有原因的，她很好奇这背后是不是又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我想要找的东西。”

周媛媛闻言解释道：“女子大学翻修过几次，但里面有些设施还是很老的，四公寓也是一间老公寓楼，有厕所废弃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学校为了安全，一直不让外人进入，你要是真想知道，我等会帮你看看怎么样？”

“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就当是对你之前帮我的报答。”

周媛媛一直以来确实挺感激张树月，所以不仅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能帮上忙很开心。

等两人吃完饭，回到大学门口，张树月在门口等着，周媛媛进入校园，前往了四号楼。

她从来没进入过学生宿舍，来到门前，看着破旧的楼房，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栋楼阴森森的。

整个四号楼一共只有四层，是整个学校里住的人数最少的楼。

她以前就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说这栋楼住不了人，住在里面的学生，经常要求换楼房住，所以学校每年只能把这栋楼留给新生，但新生住一年后，也都要求换地方。

至于为什么，她因为忙于教学和家庭，也没问过这些事。

但此刻站在四号楼前，不知为何，关于这栋楼奇怪的传闻，开始一一想起。

“大白天的，我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来来出出这么多学生都没事，我一个老师倒神经兮兮的。”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往后挽了一下头发，走进四号楼里。

楼道里十分昏暗，微弱的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接触不良一样。

周媛媛从没来过宿舍楼，这是第一次进入，看着昏暗的走廊，天花板上闪烁的灯光，她心里陡然有些不安：“这栋楼从外面看已经很破了，没想到里面比外面还要破！”

楼道里没有任何人，她往前走，寻找楼道间的厕所，每层楼有两个公用厕所，她都进去看了一下，里面都很正常，不像是荒废的。

一层接着一层，到了四楼，看完最后两个厕所，周媛媛也没发现张树月所说的什么“荒废的厕所”。

她站在走廊上，回头看了看四周，阴森森的，让人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这栋楼里这么安静？学生宿舍不应该都很热闹吗？”

“话说回来上了四层楼，我怎么一个学生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