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听到消息。”
杨方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他面色得意,高傲地继续说道:“如今岩厉会只剩下没屁用的三长老撑着门派,没有实力雄厚的元老坐镇,他们已经不配待在第四把交椅的位置了。
也不知道怎么还敢来雾山,比武场上无生死,岩厉会恐怕不仅保不住地位还要自此全门覆灭哈哈哈哈。”
师弟赵列紧跟着附和道:“没错,如今武林四把交椅,我须元会占一席不过分吧?”
“你们须元会太不要脸了!”岩厉会那群人里冲出来一个小姑娘,指着杨方的鼻子骂:“大长老和二长老之死和你们须元会肯定有关系!是你们耍手段害死了长老!”
赵列正欲拔出剑挥向这女孩,杨方伸手拦住了。他面不改色,睥睨着小姑娘冷笑:“空口白牙诬陷好人?证据呢?”
“我……”小姑娘没办法给出证据,气得跺脚,稚嫩的脸庞上眼泪瞬间掉落。
须元会的人又是大笑,像是看猴戏般瞧着岩厉会。
见小师妹被欺负,滕武额上青筋跳动,握住大刀的手紧了紧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诸位,我岩厉会在江湖上一直是讲道义、广结善缘,可十日前大长老和二长老被人设计害死,凶手下落不明。
此次来雾山,一来是想请新任盟主和诸位仁兄助我们查清凶手,惩戒这等武林败类。二来,岩厉会虽然遭此不幸失去两位长老,但我岩厉会的人都不是孬种,这天下英雄会我们会靠着自己的实力赢得应有的地位!
在此,滕某奉劝某些鼠辈宵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仇我岩厉会定会加倍奉还!”
没想到这滕武看着粗犷,内心颇有定力,并未被须元会的人带节奏。因为英雄会有规矩,比赛期间各方势力若是在比武场外斗殴,就会被逐出雾山。
须元会自然是听出了滕武言语所指,却毫不在乎,毕竟岩厉会没有证据。
杨方轻嗤了一声,对滕武挑衅道:“你们这里面能打的有几个?滕武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一群师弟师妹滚回岩厉会老窝去治脚臭吧哈哈哈。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莫不是……打算上场后脱袜子熏死对手不战而胜吧?哈哈哈哈哈。”这话实在太侮辱人了。
赵列继续挑火说:“我们须元会人多,这位置开阔就该是我们的。至于你们,喏,去跟红月教那群怪物挤挤吧。”
滕武外貌虽然凶狠,实则性格敦厚,武力也不凡,是江湖上的正派能人。可惜他有个生来就有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疾病——脚臭。
脚臭一直是他心中的隐痛,日日洗脚也没用,只要有人靠近他三步远的距离,就会被脚臭味熏晕。虽然他待人和善,也很得师妹师弟们敬重,但这脚臭让岩厉会上下饱受折磨。如今滕武三十岁了,却还没能娶妻。
要说红月教人是因为外貌怪异而让人远离,滕武就是因为臭脚让人避之不及。
赵列这话,将滕武和红月教之人同类论处,又狠剜滕武伤疤,不可谓不毒。
话毕,看滕武被打击得不说话,赵列笑得更猖狂。却不料他肆意狂笑的嘴还没咧开完,面上直接迎来一柄飞刀。
杨方眼疾手快,千钧一发之际把赵列拉开,又用剑身格挡。飞刀直直钉入后方的蒲团,刀身带着的劲力连蒲团都承受不住,“嘭”地一声炸裂开来。
赵列躲过一劫,回头一看脸吓得发白。方才的飞刀是向他嘴巴射来的,要是被这一刀击中,他的头岂不是也会飞炸,简直无法想象!
场面安静了下来,众人默契地停住声,又默契地看向一处。
穿着红袍的中年男人静坐在蒲团上,眼睛并未睁开,却像是能洞察四周一切,平静的声音传来:“人在江湖走,嘴,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