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声音轻飘飘地像是在云里。
白慕初一惊,看着他:“当真?”
“当真。”
白慕初立刻立誓:“我保证不透露殿下的秘密,离开之后忘掉所见种种,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宴似乎低声笑了声,并不回答。
白慕初姑且当做默认,心一横就直奔出口而去。
走了几步,却听见背后传来两三声咳嗽,池水溅荡到地上岸边,“咕咚”一声,像是什么沉入了水底。
了
白慕初本就快走出密道,却被这声音扰乱心弦。怎么回事,出事了吗?不会,宋宴刚刚还和她说过话,不应该出事。应该是她走之后,他踏上了岸吧。
白慕初心下一定,欲抬脚跨出密道。
算了,回去再看一眼。
她转头飞快走下密道,怕被人误以为不想走,悄悄扒着出口的石壁往里看,暗室里灯火葳蕤,却没见着人影。
人呢?
白慕初走到方才站立的池边,环顾四周,空荡无一物。视线回到水面上,看着这白色池水,似乎几步远有波纹。
白慕初当机立断,跳入池中,潜入水底。
然而池水并不是清澈可透视的,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前方一小段距离内之物。终于,白慕初见到方才波纹之下,一团颜色稍重的影子。
她费力游去,将人拽出水面。这不是宋宴是谁?面色苍白得像水鬼,方才是通红地像熟虾,现在是冷的像冰雕。
这人怎么又是昏迷?
“喂,宋宴你可别死啊,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就出不了府哇。”
白慕初有救溺水之人的经验,但压了他胸膛好一会儿,却没见反应。怎么办……她内心无比纠结。
不管了,反正没人看见。
白慕初深呼一口气,又吻上宋宴的唇,渡气。
宋宴终于半睁开了眼睛,咳嗽几声吐出水。醒是醒了过来,却奄奄一息地不像活人。
白慕初怒道:“你有病吗?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想不开自杀?”
宋宴虚弱地道:“不是。”
白慕初一脸怀疑:“不是?那是怎么回事?”
宋宴无力多解释,只道:“去叫宿老。”。他状态真的很不好,却还是坚持强撑着坐了起来。
白慕初扶着宋宴走出暗室,带回了渊院卧房,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侍卫。当然这不是疑惑的时候,放下宋宴后,白慕初走去渊院恰巧碰到了长奚,交代了如今宋宴的情况。长奚听着,脸刷地一下白了,立刻飞快地跑去去通知人。
长奚没有惊动府里其他人,直接去找了暗卫院子。暗卫一出马,没过多久就把宿狄架到了府上,借着夜色进入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