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追了大概有小半柱香的时间,两人都已是精疲力竭,前面的那位九钱天师整个人累得虚脱,斜靠在离张陵儿约莫三四丈距离外的一株大树前,如风箱一般呼呼喘气,而后面的张陵儿也累得脱了窍,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张陵儿弯着腰一手扶腰一手扶着一块巨石,大口大口穿着粗气,还不忘对着前面那位,叫嚣:“你这牛鼻子老道,赶紧把酒给我,要不然小爷非把你打成活王八!”
“你这个小王八蛋别欺人太甚!本天师说没有就没有,今日就算有酒本天师也不能给你!不能让你触犯本门禁令!本天师乃堂堂黄字科九钱天师,这一路上被你这小王八蛋弄的颜面尽失,若不是本天师最近在拉肚子,使不出本天师那高深的道门功法,今日又岂能让你这黄口小儿如此这般折辱,等本天师调理好身子,定要把你这黄口小儿打得满地找牙!”
这位九钱天师色厉内荏对着张陵儿破口大骂,不过今日这位九钱天师着实郁闷到了极点,平素里在这太玄门中便受尽上至各门属弟子,下至外门杂役弟子的冷嘲热讽加白眼,而今又被这刚进门毫无修炼基础的张陵儿先是爆揍了一顿,而后又被这厮追了一路,丢尽了颜面,原本想只想感叹一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不过这位九钱天师略微想了一下,心说自己他娘的连一重道境都突破不了,哪里是凤凰?分明就是一只鸡啊,此时便是一只落魄的鸡,还他娘是只不会下蛋的老公鸡。
这位九钱天师越想越郁闷,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打算跑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不了再挨一顿张陵儿的暴揍,而在此时,突然由前面缓缓走来四人,两男两女,皆是俊雅秀美之人,而为首一人,面如脂玉,双眸如月,身材修长合度,举手抬足之间温良恭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那日张陵儿在万事阁碰到的那名陆姓男子,而在其身边那位俊美之人,便是那日与其随行的秦姓男子。
另外两位随行的曼丽女子,其中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裙,眉若初月,眸似杏核,檀口盈盈,姿态清雅,一颦一动之间,尽显柔美之态。另一位女子则身着青绿色长裙,却面如清霜,虽也是一位绝美佳人,奈何眉宇之间尽无女儿之气,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态。
对面四人缓缓走近张陵儿二人面前,那秦姓男子斜眼扫过张陵儿二人,眉宇之间微微起皱,眼中显露出一抹鄙夷之色,随后怪声怪语地说道:“这不是九钱天师的冯三通冯天师嘛!冯天师不去清理门中茅房,在这里偷懒,不怕被执事长老发现扣你的工钱,不过就你那九钱银子扣了便是扣了,他日再多清理几间茅房,再挣回来便是了。啧啧,这旁边这位好像有几分眼熟,对了,这不是昨日招募大会招进来的那位玄关一窍不通的新弟子嘛!你们二人可真是找对了,都是门中资质最为低劣的无用之人,你们二人在这里不会是在探讨如何清扫茅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