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琅想必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而虽然西胡已经对东夏称臣,可说到底也是被迫的,要说可琅对他们没有心怀恨意,白芷自己也不信。
所以纵才他会不会也
白芷不敢在想下去。
她紧紧的抿着唇,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滑落。
伤痛铺天盖地,而她只得尽力的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从来没有这般的无助过。
独自在宫殿中的那三四月,她心中还有希望,还可以忍耐那无尽的孤独。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徐纵才的下落,却也能猜到大概凶多吉少。
好不容易从宫殿中出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白芷心痛如疾首。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若是余生皆无了徐纵才,她该如何过下去?
这一刻,白芷恍惚如快要窒息般。
可是,事情再怎么样,说到底也还只是自己的猜测,兴许兴许没有呢?
何况,自己还有孩子要生养。
眼下这里的人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无论如何,白芷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想到了容州。
那就先回去吧。
虽然此去容州还有十多天的路程,但是她一刻都不能在这多留了。
她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