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早就该病故了，只是被用了极其重的药强行吊了一口气，不过眼下也吊不久了。

白芷下意识就去看可单王，见他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大概便能猜到大概是他干的。

只是，可单为什么要吊着他的命？

可汗的病是自然生病，并不是下毒或者其他手段。

西胡可汗一般情况下不能主动退位，必须得等着断气了才能由新可汗登基。

可单应该更希望他驾崩才对，为什么要废这么大力气给他吊命？

方才白芷见他笑容，只以为他是不想让他病好的。

现在一看，似乎更复杂了些。

这是既不想让他好，也不想让他死吗？

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白芷又看了可单王一眼，突然觉得这家伙有几分瘆人。

她收了手，可单王立即问道：情况如何了？

白芷缓缓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瞬后道：久病难医，我也无能为力。

连缓解病情的法子也没有吗？

白芷微微怔了一下。

可单王这是在问她能不能跟自己对上号吧？

若是说没有，那就等于告诉可单王你是想让他没命。

若是说有，不就是告诉可单王你是在折磨他。

法子是真有，不过可单王到底是想要他的命还是接着折磨，白芷也只能猜测，真要说一个，却是确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