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贵妃已经倒台,铜川通判也换了人,另外两处,我的人也已经找到了治嘴的证据,只待通过孟景然上交。
这些事,皇上虽然不知有部分是我所为,但是掰倒的是冯家的势力,这便行了。
白芷急急问道:你难道不想让皇上知道,你们徐家是被冤的吗?
徐纵才沉默了。
好似一番极其强烈的思想挣扎,许久之后,徐纵才才道:事到如今,能跟你在一起,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嗯。
白芷应了一声,又抱了一把徐纵才,没再说话。
她可得出来,徐纵才其实是想的。
十多年的隐忍,家人惨死异乡。
换谁不想出了这口气?
可是,他应当是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在连累白芷吧。
死里逃生不容易,能厮守更不容易。
他宁愿背着家族愧疚,放弃这十多年的计划,也不愿意再让白芷陪着他涉险了。
这些白芷都知道,所以她沉默了。
放弃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可是眼下,他们是逃出京城的,没有机会再回去,所以更难谈平反了。
白芷只得抱着他,希望能以此让他感到些慰藉。
两人知道此时风头正盛,回不得铜川,就先一路走一路停,可只十天后,就没人再搜寻他们了。
白芷大概能猜到,是莫王拦下了此事。
她们见机会成熟,便打算先回铜川,可前脚刚决定走,后脚就传出皇上病重,卧床不起,御医束手无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