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看孟景然又看看徐纵才:你两到底是在相互嘲讽还是相互夸奖?
徐纵才:嘲讽。
孟景然:夸奖。
白芷苦笑不得:行了行了,通判大人差不多也快来了,我们找个地方偷听一下,还是不露面的好。
徐纵才应道:听你的。
孟景然会客的屋子有两道后门,可以直通后院,徐纵才跟白芷就搬了两个躺椅在门后面舒舒服服地躺着,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片刻之后,通判果然来了。
前面无非就是一些官场的客套话,白芷听的无聊,正走神时,突然听见通判唯唯诺诺的问了一句:不知大人昨夜为何突然去了狱中,可是把下官吓得不轻。
孟景然面上虽笑着回应,但是话中却锋芒毕露:我为何去,通判难道真不知?
这通判擦擦汗。
难不成孟大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孟景然见状又爽朗的笑了开来:通判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都是官场中人嘛!只是昨夜那位姑娘,于我母亲有救命之恩,你若将她抓了去,我这儿子可就不孝了。
通判闻言一震,孟景然又接着道:若是白大夫有何不妥之处,通判大人大可与我说一说,我会去中和。
说到这,孟景然又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都是官场中人,该懂都懂,我也并非有意插手通判的事情,只是这白大夫的恩情,我却也是不得不顾,也还请通判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为难与她。
孟景然又叹了一口气:好在我过几日也要回京去了,这次来铜川,也不过就打算小住几日,叨扰通判了。
通判连忙道:不叨扰不叨扰,是下官冲撞大人了,若是有需要,大人尽管吩咐。
吩咐个啥,我不过住几日,通判大可不必如此拘谨,都是官场中人,谁也别麻烦谁,也别妨碍谁不是?
是是是,大人知情达理,真是下官之幸啊!
白芷在门外听得无比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