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中嘲讽。
试一试就试一试,他既然不敢弄死她,还能把她怎么办?
就算给她整残了,她白芷还能给自己医回去,怕他个锤子?!
白芷活了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明着仗势欺人黑白不分的事情,简直气得不行。
牢房外进来了两个人,拿着一排夹棍,白芷只冷冷地看了一眼。
拶刑,也就这点手段了。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这一夜,恐怕不会好受了。
眼下的情况,若是她不画押,恐怕是难出这监牢。
等别人救她?
白芷下意识想到了徐纵才。
这样的情况下,说不盼望他来是假的。
白芷再坚强也是强装出来的,心中说到底,都是委屈和害怕。
可是她还是不想他来。
她不希望他冒这个险。
自己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折腾死她,因为闹出人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徐纵才不同。
他若是暴露了,那就是欺君,是真的会丧命。
几个心念间,两个官差已经将夹棍套到了她的手指上。
冰冷的夹棍刚套上去还未用力,就已经有了几分压迫感,白芷面上虽不为所动,心中却还是有些发毛。
然而更多的是愤怒。
面前这人,她真的想给他揍得妈妈都不认识。
张管事又桀桀地笑了两声: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白芷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