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突然有点可怜这小厮后面的境遇了。
她抱着看戏的心态,找了一个极度舒适的姿势靠着,细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暗寻思着。
此时此刻,再来一把瓜子岂不是更妙。
再说徐纵才被那小厮拉住之后,回头着那小厮:可惜我出门不喜欢带随从,不然他一定比你还能唬人。
他一把甩开小厮的手:若是脏了我这衣服,你们整个通判府都赔不起。
白芷一阵暗笑。
这话其实说的夸张了些,没想到这徐纵才唬起人来,也挺不要脸的。
别瞎吹了,一件衣服罢了,我们老爷卓尔不群,怎么可能赔不起?!看你也不过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还想贬低我们通判府?
徐纵才听他这么说,突然也起了戏弄的心思。
他淡淡一笑后,突然哎了一声:我这衣服是不是又破了?!
徐纵才说完,便掀开了外衫,腰间的金牌瞬间显现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烨烨生辉。
哎呀,还好没还好没,他说着就将金牌解了下来,放在手心中,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小厮瞎扯道我这金牌呐,打磨的时候没打磨好,经常给我衣服挂脱线。
可是吧,毕竟是象征身份的东西,咱不挂还不行对吧。
徐纵才啧啧啧了几声,又把金牌挂了回去:这时间一长吧,人就老放疑心病,总想去看看这衣服破没破。
真是麻烦啊麻烦
徐纵才说的认真,却把小厮吓得腿软了下去。
乖乖,今天这些都是个什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