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贵高兴说道:“好!我洗耳恭听。”
吴阳站直身子,看着天空,故作深思,片刻后吟道:“龙湖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城关无故人。”
“龙湖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此诗着实应景。”梁景贵赶紧找出纸笔记下,“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城关无故人…西出城关无故人,好诗!吴兄真乃至情至圣之人,你这朋友我认了。”
“献丑了。”
“是吴兄你太谦虚了。这玉佩乃是我随身之物,便作为回赠,请吴兄收下。我会修书一封予我家父,他乃北都玄武都台治,是个惜才之人,你路过此地可拿此玉佩寻他,以吴兄之才定有出头之日。”
梁景贵感受到诗的真情实意,现已把吴阳当做知己。沉浸官场多年,他知道很多有才识的人因现实的种种不公而被埋没。他只当吴阳是怀才不遇之人,一心想提携他。
“那就谢过梁兄了。”吴阳接过玉佩,心想难道自己真有做珠宝商的巨大潜力?去找他爸吗?这当官有什么好的,给腐朽的封建王朝当官吗?他可不愿意成为百姓的吸血虫。
与梁景贵道过别后,吴阳和吴敌离开了龙湖县。在龙湖县郊外游逛一番后,吴阳拿出黑色罗盘看了看,然后与吴敌相伴一路南下。
庆宁10年6月12日午时,阳光炽热照射在城门“雍宁县”三个大字上。不知何人所刻,只见字体行云流水,笔劲刚强,甚是好看。
雍宁县位于龙湖县的南面,是颇为繁华的山间小城。从雍宁县再往南走,便是北都玄武。
吴阳走进城门,发现城中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这位兄台,请问这是过节吗?”吴阳拱手向旁人问道。
“你是外地人吧,前些天我国军队大破金虎军的好消息传来,我们正要庆祝呢,太好了。”
“嗯,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吴阳心想这龙国军队不赖嘛,他之前遇到过四个金虎国士兵很是凶狠,要不是凭借威力巨大的银球,还不一定能干掉他们。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走过人声嘈杂的街道,穿过一长窄小巷,拐过弯来,是一条小河。
小河贯穿县城之中,一栋栋砖瓦房整齐排列在河的两旁,河边修砌有铺路石砖,一群大婶大妈在洗衣地拿着自家衣服搓洗。
走在前面的吴敌突然停住脚步,定定看着前方。吴阳循着吴敌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洗衣地过去有块空地,空地周围是几棵翠绿树木,树木下站立着几个持刀戒备的黑衣人。在空地中间,几只脏兮兮的流浪猫狗围绕在一女子身旁抢食。
吴阳看着那女子,她身子轻轻转动粉白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般细腻洁白,淡扫娥眉眼含春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柔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风情。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真乃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吴敌呆呆看着,“哥,那女子真好看。”
吴阳也看呆了,心想这柳秋思稍微打扮后竟如此美丽,他敲了敲吴敌的头,“想什么呢,别想了,没看到那几个护卫吗?”
“我只是觉得那女子很好看,没想什么。”
吴阳拉着吴敌转过身往柳秋思反方向走去,“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吴敌一走三回头,“哥,典当铺不是往那走吗?你走错方向了。”
吴阳头也不回说道:“我刚刚掐指一算,那边有凶兆,不宜前行,我们绕路吧。”
吴敌摸了摸脑袋,“哥,你还会算命?”
小阳:“对,专门避开桃花命。”
“过去我们就可能没命了。”吴阳拉着吴敌,越走越远。
这时,抚摸着一条小黑狗的柳秋思突然抬起头,站起身来看着远处两个男子的身影。旁边的黑衣人见状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柳秋思低下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小黑狗,“没事,可能看错人了。我们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不一会儿,黑衣人护卫着柳秋思,朝南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