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初身体微微一颤。

后果？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天强者的审讯手段，绝对可以让他痛不欲生，连他的灵魂都能折磨崩溃！

“第一个问题。”楚君城没有张灵初时间考虑，缓缓道：“我与张家本无仇怨，然而你们设计埋伏，意图抢夺我女儿血脉。和氏璧血脉，对你们张家如此重要，甚至不惜得罪一位先天强者？”

张灵初脸色微微一变，慢慢低头，低声道：“张家传承两千余年，对血脉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自从秦皇时代，徐福东渡樱国，把观阴阳血脉一分为二，两种血脉便再也无法融合。历代先祖分析，或许和氏璧血脉是让观阴阳血脉重现事件的唯一办法，关系到张家兴盛，但凡有一丝希望也决不放弃。”

“你的意思是说，徐福曾经身具‘观阴阳’血脉？”楚君城眉头微微一挑：“那么，他为何把血脉分裂？”

张灵初这次没有犹豫，飞快摇头：“不知道。此中内情或许只有徐福本人知道，不过，据张家先祖推断，完整的‘观阴阳’血脉可以把握时间脉络，拥有左右命运的可怕能力，这种能力太过逆天，天地不容，徐福或许从中发现了某些禁忌。”

禁忌……

楚君城思索片刻，再次缓缓开口：“第二个问题，韩家！”

“韩家……”张灵初微微一愣，脑海飞快思索，迟疑道：“楚君王，你这个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么说吧，韩家和楚家敌对，这是历史遗留问题。韩家‘万人敌’血脉，乃是从项羽手中得到，后来刘邦立汉，项羽兵败身死，韩信同样难逃干系，两家仇恨世代传承，如今时代不同，表面暂时风平浪静，实则，韩家一直惶恐不已。”

楚君城眉头微微一挑：“所以，他们出手杀我，只因为我是楚姓？”

“是！”张灵初点头，低声道：“你杀死了韩天阳和韩尚生，韩家已然怀恨在心，只是忌惮楚家，并没有彻底撕破脸。然而韩铸风闭关九年，是韩家家主‘韩铁’的亲弟弟，距离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以韩铸风所说，楚家有楚老坐镇，已经让韩家如履薄冰，倘若被你成长起来，韩家覆灭就在眼前。只是没有想到，你……你已经是先天强者，大势已成，反而把韩铸风杀死，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君城目光微微闪烁，抛出了第三个问题：“楚明川，夺金卫，宛渠人！”

“楚明川？是个人名？也是楚家人？”张灵初目光稍稍迷茫：“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至于夺金卫……这是各大家族传承千百年的核心机密，我们对宛渠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野心勃勃，自从当年商周之战落败，仍在不遗余力的想办法控制人类。楚君王，我必须劝你一句，倘若你想对付宛渠人，最好量力而行，哪怕你身为先天强者，对宛渠人而言，一样毫无威胁。据家族典籍记载，宛渠人手中似乎掌握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可怕力量，非人力所能挡！”

毁天灭地？

当今世界各国掌握的核武器，不也同样可以把地球生态彻底摧毁？

“你回答的所有内容，对我并无多大意义。”楚君城最后看了张灵初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今日抓你回来，想必你也知道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自杀或者被杀，你自己选。”

张灵初脸色陡然变白，先前的决绝之色荡然无存，紧紧咬住牙关，突然额头触地，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楚君王，你实力虽强，手下出类拔萃之人似乎人数不多，灵初乃是融合大圆满，愿向楚君王效忠，誓死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