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间仿佛过的特别快。

囡囡的儿童智力竞赛还有一天就要开始，而与此同时，林小茹在闻思集团的实习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

苦不堪言！

看上去，业务审批工作的确非常轻松，每天坐在办公室，签签字，填填表格，打印材料。实际上，审批内容全部和业务有关——业务员外出公关，路费，住宿费，公关费用，办公耗材……每一项都需要慎重考虑。

林小茹已经足够慎重，可是——

“林审计。”业务主管，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陈凤芸”，手里拿着一份电子文件夹，狠狠摔在了林小茹面前的办公桌上，满脸恼火：“看看，你都批了些什么？不到一个星期，业务员报销路费三千二，公关费用十八万，公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

林小茹看看电子文件，根本不知道错在哪儿——审批之前都仔细核对过，所有费用都符合审批规定，闻思集团这么大，难道还缺这点儿钱？

“记住了，以后不懂就要问，明白吗？”陈凤芸一声冷哼，语气无比尖锐：“知不知道什么是激励机制？前期垫付，有业务才能报销，懂不懂？拿不到业务订单，你给他们报销，有用吗？”

林小茹满脸憋屈。

胡说八道！

和原来的审批员交接的时候，工作流程都已经问过，只要业务人员按照规定提供开销发票，所有费用全部由公司财政承担，她的审批工作绝对没有犯错，陈凤芸……她就是在强词夺理，故意找茬！

就在这个时候——

“怎么回事？”张起成推门走进办公室，冷冷看了陈凤芸一眼，脸色低沉：“陈主管，你又在为难小林？会不会照顾新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说小林做的没错，你回去好好反省！”

陈凤芸脸色涨的紫红，恶狠狠瞅了一眼林小茹，而后转身摔门而出。

“没大没小！”张起成看着陈凤芸远去，而后坐到林小茹对面，一声苦笑：“小林……还是叫你小茹吧，咱们业务部有好几个小林，容易混……都怪我平时太和善，部门里的员工都拿我当哥，一点儿威严都没了……陈主管对公司非常负责，说话做事比较严厉一些，刚才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小茹嘴唇动了动，又紧紧咬住——所谓事不过三，姓陈的老女人一天至少过来五次，除了挑刺儿还是挑刺儿，简直就是故意针对！

“其实，陈主管严厉，对你反而是件好事。”张起成摇头笑笑，开起了小玩笑：“你想啊，像陈主管这么难缠的人你都能应付，以后再从事相关工作，岂不是游刃有余？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从一步走过来……嗨，瞧我这话说的，我才毕业几年啊，比你大不了几岁！小茹啊，你别见外，就跟咱们部门里的员工一样，叫我一声张哥！”

林小茹眨巴眨巴眼睛，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张起成，他是孙闻思小妈的弟弟，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叫他一声张哥，见了孙闻思叫啥？大外甥？称呼可不能乱叫，孙大公子肯定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