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啊。”何夏上前,一脚踩在左先生脚踝之上,用脚跟用力的碾压了几下:“看来你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已的答案。”
左先生的挣扎和惨叫在嗓子里酝酿了许久,最终变成了一声闷哼,他嘴唇颤抖,面目痉挛狰狞,眼神坚定无比。
何夏漠然观赏了半天左先生那副扭曲的尊荣,忽然将脚收了回来:“别与他废话了,要想从他这种人口中问到有用的东西,需要严刑逼问,我们现在是问不出什么的。”
左先生这样的人虽然虚伪且冷酷,但确实有几分血性。
“我们没有时间与他消耗。”秦钰漠然扫了左先生一眼:“问不出来有问不出来的做法,来人——”
有风忽然吹过,刮得地上乱箭一阵爆响,何夏朝着风来的方向看去,黑衣黑发的华宇就像一个影子,不知何时站在了秦钰背后:“请殿下吩咐。”
秦钰用下巴点了点左先生:“按照计划,将他带回去。”
左先生沦为阶下之囚后,并没有收到严刑拷打,逼问秘密,反而是好吃好喝的安顿在了一间宽敞的客房里。
这间客房原本是府衙的库房,孤零零的坐落在偏院的一角,四周荒凉无比,只有野草和乱石无声伫立。
何夏的精神力流水般漫过那些野草,慢慢的向着客房里面探去,但是四周除了寂寂冷风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这样就能引出幕后指使者?”何夏将自已的头微微向屋脊下缩了缩,以防被人发现:“我们都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要着急,消息刚刚散播出去,蜂巢的人就算想要救援,也需要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秦钰微微倾身过去,在何夏耳边压低了声音:“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这个方法有用么?”何夏又细细的探查了一下四周,犹不放心:“万一来的都是些杂鱼那我们不久白等了么?”
“左先生在蜂巢中地位很高,幕后指使者不可能坐视不管,定然会前来相救。”秦钰望着远处那件偏僻的库房,继续道:“他若是听到了我们散播出去的消息,一定会亲自前来。”
“你为什么”何夏话音还未落,精神力触角便倏地一颤,发现了有生人前来的迹象:“来了。”
秦钰面色陡然一凛,立刻便垂下头,与何夏一起趴伏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茅草,透过零星的几点缝隙,观察着四周。
“真是奇怪,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何夏立时收拢了精神力,唯恐暴露了自已的存在。
“是认识的人么?”秦钰一动不动的,唯有声音传出:“能分辨出来身份么?”
“我方才只是用精神力轻轻扫了一下他,没敢刻意观察,万一对方精神力也足够强,只怕会打草惊蛇。”何夏解释道,但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相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秦钰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便不再说话。
两人都沉默下去,静静等待猎物入网。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风平浪静的庭院中忽然想起了轻盈的脚步声,顺着门口的廊庑,转过一道长廊,慢慢的朝着那间行人少至的库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