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过些日子若是她再无收敛,皇后便来告诉联,降她的位份。”
风眠也不愿做这坏人,只告诉江时:“这等事情,皇上一道圣旨便可。话说回来,若是是上不给她这个脸面,她也不敢如此。”
江时又问了些有的没的,十分努力在找话说,却次次都让风眠给堵了口去。
直至风眠有些倦了,江时才道:“既然皇后倦了,便去歇息吧!”
风眠起身行礼,以为自己终要解脱:“多谢皇上体恤,臣妾恭送皇上。”
江时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朕可不记得,朕说过要走。皇后当真这般厌倦朕”
“并非如此。”让他这一问,一时间,风眠多少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是对江时无意,只是她与江时身为帝后,也是共妻。若是江时不待见她,风眠对他生疏一些也无妨。
可眼下看江时的意思,分明就是要与她有点儿什么。
风眠自然是不肯的,可又不知如何拒绝才能都不失体面。
“臣妾不敢厌倦皇上。”风眠垂眸,连看也不看江时一眼。
江时想得到的女人,向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如今已然与风眠成婚月余,却与她一直都是表面夫妻。
原来,兵权在叶家手上,江时为了权衡,不能与风眠有未妻之实,更不能对她动心。
如今叶赫交出兵权,权力分散,江时也不必再抑制着自己的心了。
“今日,朕就留在风仪宫,不走了。”
这话于风眠而言,如晴天霹雳一般,可她到底是江时的正妻,又不能当着宫人的面儿拒绝他。
“臣妾身子不爽利,近几日伺候不了皇上。”
青环站在一边,听风眠这样说,不免有些疑惑。
江时脸上有些尴尬,知道风眠心里不痛快,还是让她一步:“无妨,你我说说话,朕也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风眠牵强的笑了笑,默许了江时留在凤仪宫里。
天色将晚,风眠吩咐宫人传膳,与江时坐在一起用膳,只字未言。
“多亏了皇后,后宫才能如此安宁,近来,朝堂之事亦是太平。不若改日,朕与皇后一同去镇国公府走走”
“嗯。”风眠只顾吃自己的,并未将江时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突然要留在风仪宫,可是有什么目的?”此前但凡是江时与风眠说两句好听话,都是有所求的。
江时愣了愣,听着风眠这样问他,方才知道自己与风眠之间,仿佛除了后宫前朝之事外,当真并无其他。
“皇后心里,联就是这样的人”
风眠抬眸看了江时一眼,反间:“莫非不是”
在后宫之中,风眠早已学会了寡淡,从未想过要去争宠。
“臣美既然为后,自然会尽己本职。可臣卖从未想过要皇上垂怜,更不想如高贵妃一般使尽了手段争宠。平静度日,才最是心安。”
毕竟有宫人在边儿上,风眠的话也不好说得太透。
江时却能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他,风眠只消坐稳了皇后的位置,并不需要他的宠爱。
他左右看了一眼,吩咐边儿上的宫人退下,而后才与风眠说道:“皇后的意思是,不想与朕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