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越想到还有几天的时间,他一脸的郁闷。
暂时不行,万一伤口崩裂怎么办?
宁宛童知道他的心思,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不愿意被束缚,但这也是没办法。
由于伤口在后背,他只能趴在床上,等伤口愈合才能下地。
听你的!
邹越隐隐约约觉得她在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忍冬,还是因为自己的伤口。他没再多想,乖乖的趴在那,就跟冬眠的动物一样。
是不是有点冷?我让人给你生火。
好啊!
邹越脸上露出笑容,听到宁宛童的话,心里就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似乎冬天过去,春天已经来临。
宁大夫!
李达匆匆跑来,宁宛童没忘记刚才的话,你赶紧把火炉生好,不能让他冻着。
既然成了忍冬的人,宁宛童也就不客气的使唤。
没问题,您赶紧过去,有人来看病,好像很严重。
李达紧盯着宁宛童,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邹越,其中一剑是自己刺的,所以,即使宁宛童不吩咐,也会好好照顾他。
曾经他是一个死士,也没有感情,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在刘林面前服从。
现在也是服从,但他却很乐意,心里也有几分愉悦。原来做一个正常人才是一件最开心的事。
我马上就去!
宁宛童转身离去,给邹越留下了一个温暖的背影。
当她走进药铺的时候,看到猎户的母亲,而猎户的女人正躺在担架上,鲜血侵染了她的衣服,要不是裤腿上有几块干净的地方,没人认出衣服是灰色的。
宁大夫,请你救救她!
老婆婆一下跪倒在宁宛童面前。
我试试吧!
宁宛童把老人扶起来,她查看了一下伤口,不是致命的伤口,看来是有人发泄。
她都没了男人,只有一个年迈的婆婆,谁会对她下如此狠手了。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救人再说。
她把手放在夫人鼻子上,这是奄奄一息,几乎是临死前的节奏。
我看还是把人抬走,一大早让人看到,有点晦气。
半夏刚才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脉象微弱,几乎不能感觉到,这跟死没有区别。
不能抬走,一定要救她,这是我唯一的亲人。
孙子被老虎咬死,儿子被人害死,现在只剩他们婆媳相依为命。
这个媳妇脾气好,尽管经常骂她,也没有想过离开。
看到老人摸着眼泪,宁宛童盯着半夏和张来,你们把人抬到手术室,我尽最大的努力试!
这种病人还是第一次见,能不能救活,她心里也没数。
曾经因为毒药的事,心里记恨着她,想到她很快要离开这个人世,心里还是诸多的不舍,特别是看到老人老泪纵横,而且为了儿媳给她下跪。
宁宛童是真心的感动。
谢谢宁大夫!
老婆婆似乎看到希望,激动的再次跪倒在地上,连续给她磕了好几个头。
要是再磕头,我就不管了。
宁宛童眼眸闪过一道不悦,都答应了老人,还在这里磕头,毕竟上了岁数,让人看到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