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偷懒,顺便提了一声。
这种蹩脚的借口,宁宛童就不屑于揭穿,就假装真的是这个样子。
转眼间,半天又过去了。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了。宁宛童从外边洗漱回来,正好就看见忍冬坐在书桌面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近一看,发现是在练字。
以前能看见这一幕的机会很少,两个人不停的奔波,鲜少有这种能安静下来的机会。
嗯?忍冬应了一声,这才抬眼瞧着走过来的人,说说看。
这两天他心情并不是很好,老庄主那边就想一块铜墙铁壁,不管你说什么,给予任何的承诺,对方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这两天,他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喝茶。
什么进展都没有。
老庄主那边,事情怎么样了?宁宛童手里面还拿着一条毛巾,这是她改不掉的习惯,不喜欢头发是湿漉漉的。
拿在手中的毛巾,时不时要擦一下要淌下来的水珠。
忍冬脸上的笑意褪去,低头看了一眼宣纸上来的字体,突然发现真难看,还没有进展,过两天我准备再过去一次,实在不行我就放弃了。
道路千千万万条,这一条行不通,他就换另一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需要提前焦虑。
我给你准备了继续,这一次肯定可以!宁宛童眼角染上了笑意,突然决定自己辛苦一天是值得的。
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起码说话的时候可以硬气一点。
对方忍冬疑惑的眼神,宁宛童解释道:能不能行,还需要我亲自去试一下,两天后你就知道效果怎么样了。
行,知道了。忍冬瞧着她唇角弯了弯,微一思索,忽然一手抓住宁宛童的手腕,手一拉,将整个人都圈进自己的怀里。
宁宛童一愣,立即就要挣开。
别动。忍冬笑意吟吟握上她的双手,下一秒就将毛巾抢了过去,侧过头看着害羞的宁宛童。笑道:我来给你把头发,不然一会儿夜深了。
宁宛童欲言又止,末了也没能说出什么来,也没有再挣脱,悄悄将羞红的脸侧过去,不让忍冬瞧见。
后背紧贴着忍冬的胸口,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服,她还是能清楚感受到灼热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忍冬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某件十分珍贵的物品,表情一丝不苟。
房间太安静了,宁宛童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一声又一声,十分有力。
以后大晚上的就别洗头了,擦不干直接睡觉会头痛的。忍冬声音有些轻柔,安静地环境下十分清楚。
宁宛童轻轻咬了咬唇,若是她早知道会这一出,她今天晚上打死都不会洗头,现在依旧没有从两人的姿势中走出来。
虽说两人已经成亲了,相处得时间也并不短,可是总有一层窗纸将他们分隔开来了,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去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