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越吞吞吐吐道:我发现姐姐在跟莳花馆的人做生意,而这莳花馆的向妈妈来历不简单。
于是便将向妈妈的行踪可疑之处一一分说。
田将军也惊奇起来,这边陲小镇可真是卧虎藏龙啊,竟然还有这等人物?
小越,你先别轻举妄动,那宁姑娘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要让宁姑娘起了疑心,至于这向妈妈的事情,自有别的兄弟去打听。
邹越心中有些不大乐意:我在镇上住着,我去打听消息最合适不过了,田叔你们还是在山寨中等我的消息吧。
田将军脸色严肃起来:小越,我当初求宁姑娘收留你,是想要你待在宁姑娘身边,能过上平常人的日子,不是要你卷进这些乌糟事情的。
邹越赌气,扭头就要走:我已经是局中人,怎么能躲得过去!
田将军急了:小越不要冲动!莫要给宁姑娘惹事,连累了宁姑娘!
邹越脚步一顿,随即就冲进了夜色中。
田将军叹了一口气,二当家劝道:大哥,小越这样子迟早要惹祸,不然咱们还是把他接回来吧,在咱们身边拘束着他,还好一些。
不用,田将军摆了摆手,不要小瞧宁姑娘,小越待在宁姑娘身边会更好。
二当家一脸苦笑,他哪敢小瞧宁宛童啊,那可是一个刀尖抵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睛的狠角色。
邹越连夜赶回了济慈堂,进门的时候,韩大娘刚把早饭摆上桌。
小越回来了,韩大娘热情地招呼着邹越,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来吃一碗粥。
桌子边只有林老大夫在吃着肉包子,韩秀才已经吃过了,正在柜台后算账,忍冬和宁宛童都不在。
邹越冷声道:姐姐呢?
你姐姐可是一个大忙人啊!赵子苓摇着折扇走进了济慈堂,言语中不无幽怨。
我这几天都没看到她的人影,昨儿个去酒窖查账,还找了韩文元去。
他白了一眼韩文元,发现忍冬也不在,就嘲讽地笑了笑:我听说济慈堂这些日子有很多伤患,宛童忙也就罢了,怎么忍冬也跟着不见人影?他整天没个正事,不下来吃饭,难道还要韩大娘把饭给他端上去?
柯子正好带着人在外头早点摊子上买了一些馄饨送过来,听到赵子苓这话,就忍不住为忍冬辩驳起来:昨天晚上宁大夫起来给病人换药,忍冬也帮忙来着,所以估计这会儿还在睡吧。
赵子苓心里头酸溜溜的,他在酒窖那边累死累活,等半天没等到宁宛童,却只等到了一个傻秀才,凭什么忍冬那个小子就能守着宁宛童?
还帮忙换药呢,他才不信,忍冬会换药吗?哼,不会是在一旁打瞌睡吧。
赵子苓心中醋意翻腾,毫不客气地坐在桌边,一连吃了两碗粥:韩大娘,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道虾仁粥做的比酒楼里的大厨还要好吃!
韩大娘乐呵呵地道:赵公子觉得好吃,那就多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