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忍冬,正和周大人、叶白,三个人站在僻静的小荷池旁边,四下的人早就被遣开了。
其实邹越有预感,忍冬和这两个人谈的话,一定无比重要,甚至与他息息相关。
可他跟上去
罢了,还是按照田将军的吩咐,好好跟在宁宛童身边吧。
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这时候的里间,林大夫有些错愕地盯着宁宛童,悄声道:难道,难道忍冬他
不管他是谁,总之是忍冬。说完,宁宛童自己也笑了,她真是不明白,自己方才在说些什么。
你早就知道?
隐隐有过猜测,但他没提,我也不问。宁宛童倒是坦然,坐在桌边开着方子,回头瞧了床上那位病人两眼。
她早就知道,许多事,该来的总会来的,避不开。
看样子,这事不简单呐!
林大夫揪心得厉害,单看这位贵人,就知道来路不简单,如今忍冬才一露面,这位贵人的属下,亦或是周大人,都对忍冬毕恭毕敬,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密谈。
恐怕,这些事情和上京,甚至是和前朝太子
你准备如何做?林大夫心疼地看着宁宛童,忍冬若有别的身份,他是管不了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
可宁宛童不一样,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夫,不该卷进这种险之又险的是非之中!
我能如何?宁宛童笑了,随即垂眼想了想,总之,我要陪着忍冬,也要带着邹越,若能帮上他,自然是好,若帮不上他
想着,宁宛童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林大夫,认真道:那我便想法子帮上他。
可
林大夫瞪大眼睛,紧接着便跺着脚低吼道: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有多危险?啊?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当初,你说我一定凑不到一百两银子,也没法盘下医馆,你更是不愿意留下来,可我做到了,后来,因为我去时花馆的事情,受万人指摘,你们都说我恐怕翻不了身,我也做到了。
宁宛童眨了眨眼,低低道:之前,你被山贼绑了,我去了,成功把你带了回来,如今、往后,我想我都能做到的。
这不一样!
林大夫急得团团转,孩子,你不懂这里头的门道,也不懂这里头的凶险,之前你要带着邹越也就罢了,那只是个孩子,可以暗中筹谋,可忍冬,他把邹越带了过来,见这位贵人,见县太爷,这说明他和当今天子是,是
我明白。
宁宛童拍了拍林大夫的手腕,轻笑道:我都明白。
你明白?你哪里明白?你不明白!林大夫越说越着急,声音也不断加大。
宁宛童很无奈,可也很感动。
林大夫,你不知道我,我从前过得并不快活,前面的很多时日,我被自己的叔婶欺凌,整日下地干活,没有一日松快,更以前,我只知道和医书作伴,从没有为自己活过。
所以呢?
林大夫摊开双手,他实在是听不懂,宁宛童说这些,和他说的那些,有什么关联?
所以,我想抓住机会,轰轰烈烈地活一次。
宁宛童偏头,透过窗户,看向湛蓝的天空,我知道前路坎坷,可我也能看到,那条路上精彩纷呈。
她是认真的,她想痛痛快快地活着,她想随心所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