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邹越的背影,刀疤男子和三当家齐齐长叹。
大哥,其实越儿跟着咱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何苦把他交给一个陌生人?
就是,万一那姑娘那姑娘瞧着是好的,可她自己还是个小丫头,怎么能照顾得好越儿?
你们不懂。田将军苦笑,越儿年幼,若跟着宁姑娘这个大夫,看尽生死存亡能有所悟,便也算是对得起他父亲了。
三当家怔在原地,细细想了半天,才道:大哥还是不想让越儿复仇?
若能轻松自在地活着,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田将军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爱恨情仇,其实都是能放下的。
自然了,若邹越始终放不下,如今跟着宁宛童,便是另走了一条路子,他们,也多一分可能
济慈堂。
宁宛童一回来,就把和田将军说好运送药材的事情告诉了林大夫,林大夫想着眼下也没什么生意,加上也是个急性子,竟是一夜都等不得,当即便准备一番上路了。
想着有田将军的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宁宛童倒是没阻拦。
紧接着,赵子苓和韩文元相继回来,碍于始终防备心极强的邹越,打了个招呼就又出了门,各忙各的去了。
邹越,你跟我来。
宁宛童把邹越带到厨房,笑道:这是韩大娘,是韩秀才的母亲,为人是极和善的,往后,要对大娘以礼相待。
邹越点点头,还是那副不爱言语的性子。
我给你收拾一间空房出来,你若想练剑,我便去给你打一把长剑来,每天跟着忍冬练就是了,若想习文,也可以去买些书,有什么不懂的问韩秀才就是。
是。邹越的目光软了一些,别的尚且不说,宁宛童待他,倒还是大方的。
姑娘,这是
他是邹越,是
宁宛童迟疑了一瞬,干脆道:这是我弟弟,才刚接来。
韩大娘忙擦擦手,笑道:原来是姑娘的弟弟,来,大娘去给你收拾床褥去,你姐姐整日里都忙着,可别累着她了。
邹越愣了愣,见宁宛童没说什么,乖乖跟着去了。
宛童,我给你带了个人来。忍冬忽而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宁宛童是认识的,之前来这里看过病,还给她送了五六天的蔬菜和鸡蛋。
陈大姐?宁宛童笑着迎出来,转而又皱紧眉头,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是病情又反复了吗?快给我看看。
陈大姐一把抓住宁宛童的手,急急道:我说宁大夫,外头都翻天了,你怎么还和没事人似的?
翻天了?宁宛童眯起眼睛,按理来说,大家都会像上次时花馆的事情一样,对济慈堂退避三舍才对,怎么这一回,陈大姐居然主动找上门来,还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