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越在门口略站了站,看着里头一片混乱,那张总是沉闷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丝丝笑意。
要他说来,济慈堂的那几个人虽然都护着宁宛童,可脑子未免太笨了些,这么简单直接的法子都不知道用。
什么?你去徐氏医馆闹了?
宁宛童呆看着邹越,无奈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他吗?
我
邹越垂了垂眼,没敢说话。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没必要去为我出头,一个小小的徐东升,不值当。
宁宛童之所以一直隐忍,一来是因为徐老大夫,当初也算于她有恩。
二来,是因为这属于商户与商户之间的竞争,只是徐东升的手段太下作了些。
要对付他,多的是办法,何至于亲自上门?
更何况邹越的身份是不一般的,若被徐东升瞧出了什么,再传扬出去,受苦的还是邹越。
见邹越低着头,满脸无辜的模样,宁宛童无奈扶额,我且问你,拿了五两银子做什么去了?
买了些书,还剩下许多
嗯,你先拿着吧,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去买,喜欢什么小玩意儿,也不必憋着,大富大贵的日子给不了你,这些小玩意儿,我还得供得起的。
宁宛童摸了摸邹越的头,你啊,好好练剑,若想念书,我也能送你去学堂,只一点,不准再出去惹是生非。
是。
纵然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邹越还是乖乖点头。
既然宁宛童不允许,那他以后不再去找徐东升就是了。
好了,我看你心思也不在这儿,回去看书吧。宁宛童笑了笑,其实想起来,能让徐东升吃点苦头也好,就是吧,她的计划再一次被打断了。
她真的很想休息一段时日
大夫,这儿
刚好,有两个人结伴走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
宁宛童苦着脸没说话,韩文元倒是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这儿目前不收诊金,两位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韩文元这样,宁宛童暗自腹诽:曾几何时,这韩秀才甚至都不愿意多说几句话,现在倒好,都快变成一个销售了。
还有,这群人就这么见不得她休息几天吗?
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回宁家村一趟呢,看来,又得搁置了。
哦
那两人对视一眼,走进来坐在案前,一一让宁宛童把了脉,又拿了药,直到踏出门,也没人说一句要他们给诊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说书的,真是在夸大其词给济慈堂泼脏水?
不止吧,我估计那画上的也是真的,定是徐东升那厮医术不精,嫉妒这位年轻貌美的宁大夫,故意这么说的!
呵,道貌岸然的东西,咱们竟险些被他们给骗了。
对了,咱们也不是那等出不起诊费的人,还是把银钱给了吧。
对对对,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