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忍冬仍旧面不改色,身形一晃稳稳避开,猛地抬手敲在大汉的手腕上,大汉吃痛,手掌一抖,匕首就这么落在了忍冬手上。
紧接着,忍冬反手一刺,只听刺啦一声,大汉便浑身一颤,连连倒退好几步。
众人看过去,才发现大汉的肩头出现了一条又深又长的血痕。
宁宛童得意一笑,忍冬就是厉害,这些个大汉,还不够忍冬塞牙缝!
我好心救你们,你们却要对我们下黑手,现在受伤也是咎由自取!
宁宛童冷哼一声,向妈妈,我实话告诉你,银针刺穴深入一分,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后果可比服下剧毒还要惨烈。
向妈妈倒吸一口凉气,忙抬手摸向自己的头部,惊声道:你、你
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大夫医治,宁宛童勾唇冷笑,当然了,如果他们能治的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宁宛童被这话给逗笑了,我一早就说了,我是来给你们治病的,倒是你,把歪主意打在了我的头上,若不好好治治你,对得起我这一手好医术吗?
向妈妈不敢信,却更不敢不信,这可是命啊!
万一真被宁宛童动了手脚,将来真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那,那你现在又待如何?
这么说吧,你今儿是没法从我这里拿到方子了,而方才给你针灸一次,最多只能抑制两天,两天过后,你的头风症不仅夜里会发作,白天也会疼痛难忍。
宁宛童笑得明媚无比,接着道:在那之前,你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去思量,要怎么求我给你开方治病。
原本,宁宛童既没想着收那么多银两,也没想到和这里的老鸨交恶,实在是向妈妈太过可恶,不摆她一道,难解心头大恨!
向妈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落到这么个黄毛丫头手里,心里头又恨又气,偏生还拿宁宛童一点办法都没有。
欣兰和红姐儿等人早就退到了角落里,此刻满脸的尴尬,宁宛童出手给她们医治,她们感激都来不及,而向妈妈却
这一下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万一没好全,往后宁宛童再不肯给她们医治可怎么办?
我们走吧。宁宛童懒得再管这么多,抱起药箱和一整盒的碎银,和忍冬一起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来硬的,时花馆斗不过忍冬,来阴的,又耍不过宁宛童,何苦呢?
走出时花馆,忍冬深吸一口气,方才在里边,四处都是能熏出眼泪的香粉味道,都快憋死了。
这下赚大了?
应该能有个几十两吧。
宁宛童撇嘴,哼哼道:差点被算计,也算是补偿了。
忍冬失笑,转而疑惑道:你当真在针灸的时候动了手脚?
嘘!
宁宛童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才放下心来,压低了嗓音解释,针灸可不是闹着玩的,扎针的位置又是头部,怎么可能真的深入一分?
你是唬她的?忍冬忽然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没想到宁宛童也知道玩这种把戏。
也不算,宁宛童轻笑道,银针不可深入,却能在穴位上动手脚,我所说的后果可没骗人。
之所以说得骇人,也是为了让向妈妈害怕,更不能让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要不然,找了别的大夫给她调整回来了可怎么办?
宁宛童要的不是仇人,而是生意,若真变成那样,那她今天闯进时花馆的意义可就没了。
时花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