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宛童很想把现成的客人引到昶善堂去,只可惜林大夫早就没开业了,药材也不够多,去了也是枉然。
照旧收到了五两银子之后,杨夫人就自己走进来了。
姑娘?
杨夫人讪讪一笑,若姑娘不见怪,就帮我也看看吧?
主要是她之前表现得太明显,这要是有些脾气的,谁还搭理她呀?
没想到宁宛童倒是丝毫不在意,示意道:坐下吧。
只是这个杨夫人,是三个病患之中最为棘手的那一个。
胖妇人是内分泌失调,另一个是并发炎症,唯独杨夫人,是真真正正地染上了花柳病。
如何?
看着宁宛童的神情,杨夫人就猜到自己情况不妙,心里揪得厉害。
宁宛童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走到桌边先开了一张方子出来,随即掏出了那个装着银针的布包,蹙眉道:你先让人把药抓回来,再让人备上烧酒和煤油灯。
难道,难道我已经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你自己也知道,疼痒难耐,日益憔悴,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还是尽早给你施针,减轻你的痛楚。
自己长久以来的窘状就这么被揭穿,让杨夫人脸上滚烫,咬了咬牙才道:好、好,我这就去!
出去之后,杨夫人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朱夫人,她们呢?
拿到了方子,当然是回去开药了!朱夫人眨眨眼,你呢?那姑娘是不是也给你开方子了?
是开了,还说今天就要针灸呢。
针灸?
朱夫人惊声大叫,起身冲到杨夫人身侧,莫非,莫非你
杨夫人心事重重地摇摇头,但愿宁宛童说的是真话,这病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现在就针灸,也只是为了帮她减轻痛楚。
要说这痛楚
是真的难熬,若能立竿见影,她自然怎么都是愿意的!
不多时,药材和宁宛童需要的东西都备齐全了。
宁宛童吩咐人立即去把药熬上,随后示意杨夫人躺下,当即开始施针。
好奇心难耐的朱夫人一直在一旁守着,在青岩镇众多女眷当众,杨夫人是和她最为要好的那一个,所以杨夫人平时的日子有多难过,她都知道。
如今宁宛童在施针,她既担心杨夫人的状况,也想看看宁宛童的医术究竟有多强。
一连下了好几针,宁宛童拿着银针的手却顿住了,低声道:这一针下去,你会觉得很难受,千万忍住了,不要乱动。
好。杨夫人点点头,心里紧张得不行。
宁宛童不再迟疑,快准狠地扎下了银针,也就是在这一瞬,杨夫人身子一扭,双手都快把被单抓烂了,颤抖了许久才缓缓停下。
见状,宁宛童又是两根银针下去,一一轻捻,不出一会,杨夫人就浑身一松,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