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个什么,也比你这愿赌不服输的强!林大夫快人快语地呛了回去。
宁宛童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个林大夫,可真是一位奇人,风风火火潇洒肆意,就算药材被抢了,医馆更是开不下去了,也还能活得这般坦然。
而且,他自己本身已经够狼狈了,竟还有心思管韩文元的事。
顿了顿,宁宛童看向徐东升,道:徐大夫,连林大夫都说这张方子有用了,你该不会还想赖账吧?
徐东升咬了咬牙,黑着脸不肯说话。
再者说了,如今这情形,他还能说些什么?
总不能打自己的脸,当众服输,真给韩文元免费提供一个月的药材吧?
对了!
徐东升忽而一改方才的慌乱,怡然自得地冷笑道:宁姑娘,你今日是铁了心要得罪我徐氏医馆了?往后那些药材,可就
那些药材,不卖给你也罢。宁宛童敢和徐东升打赌,就没打算接着合作。
她从韩文元手里接过方子,两指夹着递过去,笑道:徐大夫,还劳烦你去帮韩秀才抓药,总共三十帖。
你不要
够了!
徐东升还要再说些什么,被徐老大夫高声打断。
徐老大夫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色铁青地甩袖进门,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抓药!
输了就是输了,虽然丢脸,可若咬牙不肯认,反倒更加丢人。
好!
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声,其他人也跟着连声叫好。
没想到咱们青岩镇,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大夫!
女大夫,你在哪里坐诊呀?
听到有人这么问,宁宛童眼前一亮,忙转身看向忍冬。
忍冬淡笑着点点头,我觉得可行。
他懂,宁宛童想的是,与其卖药做营生,还不如开堂会诊。
刚好又遇到了林大夫的昶善堂,若能想法子帮助昶善堂起死回生,岂不是正好?
林大夫,我能不能去
宁宛童这才发现,林大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连句话都没能留下。
没办法,只好自己找过去。
姑娘,姑娘!
韩文元背着韩母,手里提着几大包的药材快步追出来,真挚道:若非姑娘出手相救,我母亲恐怕
宁宛童轻笑道:无妨,你先把大娘带回去,她需要休息,往后也尽量不要让她受刺激,免得再度发病,若救治不及时,可就危险了。
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只盼姑娘给个姓名和住址,等小生有了钱财,立即送到府上去!
不必了,我若是为了求财,又何必出手呢?宁宛童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来了,回身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昶善堂在哪儿?
发现自己或许能帮上忙,韩文元忙不迭地点头,知道,只是烦请姑娘略微等等,我把母亲送回去,再带你去昶善堂。
宁宛童点点头,想起自己在铁匠铺还定了手术刀具的,好,我在那头的铁匠铺等你。
等人走后,宁宛童伸了个懒腰,偏头看了看忍冬。
察觉到宁宛童的眼神,忍冬忽然有些不自然,沉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