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然这才乖下来。
等到人把车子开走,苏昊岩找了个地方,给他扎了两针醒酒,最后一起去跑了个温泉。
温泉内。
“现在该说说你们两个该怎么回事了吧?”
“说起来,顾薇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什么意思?”
苏昊岩望着梦之然。
梦之然撇着嘴巴,“你问我,我问谁去!”
然后转身摸向台子,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我们聊天呢,你还这么忙?”苏昊岩不满地说道。
“不是,我上网搜搜,这句话,什么意思!”
苏昊岩一头黑线。
梦之然凝望着网络上的解释,怔怔有词地说道,“比喻从事某种有利可贪的工作,往往难免要贪点占点,是很难保持清白的。经常在河边走路哪有鞋子不沾泥带水的,这体现了环境对人的影响,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是说我,还是说自己?”
梦之然有点懵。
“要是说我的话,那肯定指的是我拈花惹草,好不正经。可是我最后也没有失身啊?”
“要是说她自己的话,那她也洁身自好了,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啊?虽说她在我面前还挺嘴硬的,说干他们这行,必要的牺牲就是必要的,省略不了。”
“但是……”
“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梦之然突然正经地望着苏昊岩。
苏昊岩端起一杯热茶,凝望着泉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是很清楚。你们才接触过多少,你未必了解她。”
“说不定我们是同一种人呢?”
苏昊岩开口,“顾薇的意思是……应该说得是她自己。她每天行走在冰与火的边缘,带着千百张面具,成为千百个人,哪个是真实的自己呢?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是距离黑暗太近了,未免也会沾染。”
“你永远都不可能懂得她内心黑暗的部分。也不可能完全的了解她。”
“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离顾薇,远一点吧……你们永远都不是一类人。”
梦之然有些发愣。
虽说心里不太认同苏昊岩说得话,也觉得并不了解顾薇的是苏昊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看到的也确实只是顾薇千百张面孔中的一面。
那天晚上是他太过于冲动了。
“好吧。”
梦之然吐出两个字,
随后又来三个字,“我尽力。”
水中的温度始终维持在一个令人舒服的界限,这让才喝过酒浑身疲惫的梦之然觉得舒服极了。闭上眼睛,他都要昏昏欲睡过去。
但是苏昊岩这边却看了一眼手表,
“我该走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梦之然摆摆手,“你要走就走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疗会儿伤。”
苏昊岩从池水中站了起来,用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最后披上白色的睡衣,拍拍梦之然的肩膀,“记得还我一百万!”
“什么!?”
临走还给梦之然整这么一句,
梦之然傻了。
苏昊岩只是笑笑,“你记得就行!”
然后然走得老远,头也不回。
“苏昊岩,你给我说清楚!”